這幾日,不言總是老老實實地守在客棧門口,李天幾人出去他就跟着,回來他就在門口和一樓大廳徘徊着,是以李天對他并不反感。
如今不言可能被打,李天的第一反應就是去幫忙。
還沒下樓梯,他就看見不言抱着頭蜷縮在地上,破破爛爛的衣服上滿是鞋印,幾個大乘七重和八重的客棧雜役正圍着他拳打腳踢。
旁邊的地面上,一個白玉壺被摔得稀碎,醇香的酒氣彌漫在整個大堂裡。
“臭乞丐,老子早看你不順眼了,看我不打死你。”
“敢打碎我們的酒,你就拿這條命來償吧。”
“豬狗不如的東西,打死你也是活該。”
……
幾個雜役一邊打着一邊叫嚷,似乎一條人命在他們眼裡就如同一根草芥一樣輕賤。
“住手!”
見此情景,李天一個箭步就要往樓下沖,同時大喝一聲。
灌注了仙力的喝聲響徹整個大堂,驚得那幾個雜役一哆嗦,紛紛住了腳,驚疑不定地看過來。
李天顧不得收拾那幾個人,趕緊過去扶起了不言。
這幾個雜役的實力雖然低下,但也有大乘七八重了,不言不過一個普通人,被他們這般往死裡打,隻怕已經傷到了内髒。
“不言,不言你醒醒,你有沒有事啊。”
對于這個天天跟着他們乖乖巧巧傻乎乎的小乞丐,李天也起了幾分保護的心思,何況這個小乞丐似乎認識那口箱子。
不言雙眼緊閉,躺在李天的懷裡一動不動,吓得李天連忙把手搭在他的背上,向他的體内緩慢的輸送仙力。
下一秒,他的臉色就變得古怪了起來。
本以為仙力送進去,看到的會是一副處處受損的景象,可是他的仙力在不言體内遊走一圈,卻連一點輕傷都沒看見。
不言的身體精力旺盛,比一般人還要健康得多,隻是剛才在那幾人拳打腳踢之下,受了一點皮外傷而已。
這太不正常了。
不過當下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
将不言輕輕放到一邊,李天緩緩轉身,朝剛才那幾個雜役走了過去。
“剛才,你們幾個都是怎麼打他的?”
随着冰冷的話語一起傳出的,還有李天身上強大無匹的氣勢,直壓得對面幾個雜役面如土灰,兩股戰戰。
“這,這位仙長,是,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他是您的人,我們知錯了。”
“是啊是啊,我們不知道他是仙長的人,您就饒了我們吧。”
雜役們噗通一聲跪下,沖着李天又是磕頭又是求饒,神情惶恐不安。
“不管他是不是我的人,你們視人命如草芥,都該罰!”
“砰砰砰!”
幾聲拳頭與肉體相撞的聲音響起,李天随意地擺擺手,扶着不言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