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眼睛死死地盯着李天手中的仙劍,生怕對方一個不高興,就将自己給殺了。
“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否則,就讓你直接喂神獸。”
不過,想到血人的死,李天内心無論如何都無法平靜。
圖隸的手,以他的能力,還能夠想辦法重新生長出來,可是血人,已經徹底消失。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殺了血人,那我的血契,就轉移到你的身上,從此,你就是我的仆人。”
李天一字一頓,若不是想着此人身份特殊,今後對付封疆天羅的人還用得着,他根本不會廢話。
呼!
一道血紅色的印記,在李天掌心飛速轉動,仙力流轉。
嗖!
那印記忽地轉移到了圖隸的眉心之中。
下一刻,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老頭,雙膝跪倒之地,沖着李天磕頭道:
“圖隸,見過主人,從此以後,圖隸甘願為主人做牛做馬,萬死不辭。”
“那就說吧,是誰派你來殺我的?”
李天雖然心中懷疑月靈,畢竟隻有她才知道自己的住處,但如今有這麼個奴隸,順口證實一下,并試探一下圖隸。
圖隸身體忽地僵了一下,腦子還在飛速轉動。
李天淡淡地瞥了對方一眼,神識之中,忽地閃過一道意念。
啊!
圖隸的眼中,頓生一陣驚駭,頭痛欲裂,甚至不顧斷手之痛,用力瘋狂地拍打頭部。
一邊打滾一邊哀嚎,說是月家人。
李天目光一沉,果然是月靈,李天對這個表面上善良的女孩,愈發地憤怒了。
“這不過是對你的一個懲罰和嘗試,你若膽敢以為你可以逃離我的掌控,保證你比剛剛要難受百倍千倍。”
“不敢,主人,我絕對不敢……”
“不敢?那就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訴我吧。”
這個圖隸,到了這一步,依舊不老實,這種身在曹營心在漢的人,他不給點顔色,對方還真以為自己好糊弄。
圖隸目光閃爍,根本不敢擡頭,連連搖頭,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說吧,你們封疆天羅,到底看上了月府什麼東西?别再拿那一半的地圖說事兒。”
李天語意冰冷,一邊将那地圖殘片收起,一邊做出再度要以血契之威教訓對方的姿勢。
“不要……”
經曆過一次疼痛的圖隸,可不想再有第二次,此事他已渾身顫抖。
先前,他的确沒有說實話,這地圖,并不是酬勞,隻是封疆天羅同月府合作的一個誠意。
至于這地圖,若不是那日李天撞見對方同月君那老頭交易的話,他還真的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