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數百道靈決,更加激烈地旋轉着,不斷跟自然而出的魔氣融合,聲勢浩大。
“殺了他!”一個金丹後期修士大吼,瞬間揮刀沖了出去。
他記得很清楚,剛才那個老者,就是被這種黑氣腐蝕成膿水的。
“一起上,不能讓他得逞!”幾個大漢也沖了過來,渾身氣勢大漲,猛地一拳轟向李天的後背。
一時間能量激蕩,靈力如潮水般翻湧,各種拳腳、招數不要命地砸向李天,恨不得把整個深淵都連帶着打爆。
出手的人太多了,而且大部分都是金丹修士,不出意外的話,李天必然會被轟殺成渣,哪怕是許家也無法保他不死。
李天頭皮發麻,感受到一股濃濃的危機,甚至背後的皮膚已經有些刺痛了。
他看不到漫天而來的攻擊,躲閃也肯定來不及了,哪怕他把鲲鵬法和無上道基運轉到極緻。
在這個時候,李天一咬牙,沒有選擇躲避,而是更加快速打出幾道靈決,接着如餓狼撲食一般,撞向黑乎乎的光幕。
“李道友,你……”許韻寒失聲驚呼,俏臉吓得煞白,許峪也搖頭歎氣,仿佛看到李天被黑氣腐蝕幹淨的畫面。
“死無全屍,小畜生,你想不到吧,最終會落得如此下場!”陳晨神色猙獰地說道。
但是下一刻,他的臉色就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滿臉都是難以置信之色。
無數招式、法術甩向李天,但他卻猛地一躍,撲向了深淵裂縫,整個人瞬間消失,并沒有被黑氣腐蝕。
那些攻擊打到光幕上,全都被化解了,如泥牛入海,隻驚起了幾圈淡淡的漣漪。
“這……這是怎麼回事,他竟然沒死?”一個散修瞪大了眼珠。
“莫非這道陣法已經破解了?”另一個金丹期的散修說道。
“不可能,連趙大師都束手無策,他怎麼可能破解?我看多半是被陣法吞吃了。”
在場的修士,全都露出金驚駭之色,接着議論紛紛,猜測李天的遭遇。
太詭異了,他們完全想不到,那名修士既沒有當場化為膿水,也沒有被反彈回來,而是進入了陣法之中。
如果是死了倒還好,神靈之墓裡的機緣不會被搶奪,但他要是活着,那豈不是能一個人拿走所有好處?
這是大家無法容忍的,那些散修心裡更加不平衡,他們穿洋過海來到禁地之山,但卻隻能眼睜睜地看着别人受益!
“李道友,你可還活着?”許峪忍不住大喊道,然而聲波被光幕阻絕,根本就傳不進去。
“外面的消息無法傳達進去,這可如何是好?”一個許家的修士說道。
“我看不如這樣,我們派一個過去試探。”陳長老想了想說道。
“哪位道友願意前去?我許家願意奉上靈石五千!”許長老對衆散修說道。
他這次帶來的人,無一不是陳家的精英成員,甚至有幾個注定以後要挑大梁,可不能白白拿去送死。
金丹修士也許看不上這五千靈石,但對于築基期修士來說,這無疑是一筆巨款,所以立馬就有人站了出來。
“許長老,我願意前去一試!”這是個中年男子,身上佩戴的法器很普通,幾百靈石就能買來。
他心裡很清楚,如果沒有什麼奇遇的話,自己這輩子就止步築基期,不如舍命一搏,說不定能有轉機。
許長老甩出一個儲物袋,裡面裝着五千塊靈石,中年男子确認無誤後,将其交給同伴保管,他自己則緩緩走向光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