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其後,端木白又看見面無表情的李天,他心中大亂,一種不祥的預感洶湧而出。
不過這家夥反應不慢,很快就強行鎮定下來,故作迷惑地詢問:“孫殿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李聖子怎麼也在?”
“明知故問,你之前做了什麼,難道心裡一點都不清楚嗎?”孫殿主冷喝。
“弟子的确不知,還請孫殿主明示,還請李聖子明示。”端木白說道。
“還不死心!”孫殿主一臉冷笑,随即出聲大喝道,“來人呐,大刑伺候!”
“慢着。”就在這時,李天忽然開口,“既然這小白臉裝傻充愣,那就拿出證據,讓他心服口服。”
說着,李天轉向端木白:“不過在此之前,我要先問你幾個問題。”
“李聖子盡管問。”端木白不動神色地回答,但他心裡卻咯噔一下,越發覺得不妙。
“端木白,今天你都幹了什麼?具體人在何處?”李天詢問道。
“執行任務去了,一大早離開宗門,跑到梓銘城附近,後來遭遇沙蠍大軍,但就在下一刻,突然有人将我打暈,古怪的是,等我醒來後,便出現在刑罰殿中。”端木白回答。
“既然是外出執行任務,那應該有任務玉筒,端木白,你可敢拿出玉筒證明自己?”李天說道。
“有何不可?”端木白拿出儲物戒,裝模作樣地掃視一陣,但在下一個瞬間,他突然臉色難看地說道,“不好,任務玉筒丢了!”
“該死,肯定是我昏迷的時候,有人搶走了任務玉筒,這下麻煩大了,那任務非常特殊,涉及到一個宗門機密,一旦丢失,後果不堪設想!”
說着,端木白轉向孫殿主,語氣凝重地說道:“殿主,任務玉筒一事幹系甚大,還請你先放我出去,有什麼問題,等找回任務玉筒再說。”
“說實話,我不知道你們誤會了什麼,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搶奪玉筒之人設下的圈套,好将我困在刑罰殿,無暇奪回玉筒。”
“啪啪啪!”一陣鼓掌的聲音,忽然在房間中響起,李天面帶微笑地評論道,“端木白,你小子還真機靈,短短一兩個呼吸的時間,你就能編造出這麼精彩的故事。”
“如果沒有确鑿的證據,我還真有可能放你走,畢竟你剛才的話,并無明顯破綻,如果我揪着任務的事不放,你肯定會以宗門機密為由拒絕回答。”
說到這裡,李天話音一轉,“隻可惜,任憑你巧舌如簧,也無法清洗自己的嫌疑,更無法隐瞞自己的罪過。”
“李聖子,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懷疑我胡說?”端木白臉色一沉,冷聲質問,像是受了委屈似的。
“不是懷疑,而是可以肯定。”正說着,李天轉頭看了心語一眼,而後示意她出來做人證。
“心語,把你今天離開萬劍宗,而後偶然碰見端木白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一遍,好讓這小白臉死心。”
“是。”心語點了點頭,随即起身走到房間中央,再次複述自己今天的見聞。
聽着心語的話,端木白臉色煞白,他猛然意識到,自己真的栽了,再怎麼狡辯也沒用。
另一邊,孫殿主面色鐵青,他沒想到,端木白竟然這麼大膽,連李天的行蹤也敢洩露。
更讓他震驚的是,端木白在沙蠍一族影響力不小,竟然能讓它們派出洞玄強者。
“小畜生,你怎敢背叛宗門?!”孫殿主怒了,厲聲呵斥端木白。
“冤枉,弟子冤枉啊!”端木白雖然心虛,但卻不敢承認,當即跪下喊冤。
背叛宗門這種事,一旦承認就永無翻身之日,甚至連為自己辯護的機會都沒有,所以他毫不猶豫地矢口否認。
事實上,他還真有點冤枉,因為他并未投靠沙蠍一族,圍殺李天的沙蠍軍隊,也不是他叫來的。
真正和沙蠍一族有染的,應該是江長老才對,他頂多算個小喽啰,幫着江長老對付李天。
“還敢喊冤,難道是聖子在污蔑你?是天狐族少主在陷害你?”孫殿主暴怒,恨不得一掌拍死這小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