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擡腳往樓上走,這一次,白衣女子并沒有攔住他,隻是他錯身而過的時候說了一句:“你這樣辜負秦風的用心,你現在若是上去,等會,還能下來?”
李天看了白衣女子一眼,他好一會才說:“你和他們是一夥?”
“我不過在還一個人情,”白衣女子說了一句,随即,她一步步地走下樓梯,“今晚過後,你們之中,無論誰再來雅俗堂,我見一個,打一個。”
李天看着對方的人,還人情?他搖搖頭沒有想太多。
他可以走,他想,這個女子也是希望自己走,但是,他現在要上去,一個人上去,總歸,算是個小麻煩罷了,小麻煩,還是可以忍一忍的。
他想着,已經走到了二樓的樓梯口,絲竹管弦,珠簾輕卷,花酒月下,當得起一個“雅”字可言了。
李天走過長廊,路過了七個房間,才走到了王一鴻之前所在的地方。
門并沒有關,他一眼就看見了裡面的嚴長老還有王家的幾個人,以及,角落的王一鴻。
他看了看兩邊人,随即一腳踏進了房間,他走進去的一刻,門就“嘭”地自己關上了,無數的樂音、雜音一一關在了門外。
李天看了看房間,頭頂的琉璃瓦漏出了一抹月色,朦胧光暈在花影燈籠之中怎麼一個美字可言,月下之下,正中就是一張桌子,檀木之香與香爐之中的淡煙缭繞,遊蕩整個房間,兩邊還有花卉,淡雅得宜。
他突然搖了搖頭,嘴角笑了笑。
“你笑什麼,”聞岩皺着眉頭問了一句。
“真是可惜,”李天一字一句,很是正經地再次開口:“一屋子的香味,也遮不住刺鼻的血腥味。”
“嘭!”嚴長老突然拍桌而起,精巧的雕花木桌落了個粉碎,他的眼中滿是陰鸷,冷笑地說:“不久,這屋子的血味還要更濃些。”
李天看着嚴長老,他的目光落到了聞岩身上,他不鹹不淡地說:“我若是死了,你們想要的東西,永遠也得不到。”
王家的幾個人的臉色立刻變了,聞岩的目光閃了閃,他打量了李天幾眼,若有所思地沒有說話。
李天的腳步動了動,屋子裡面一半的人目光都随着動了,他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李天,防賊一樣。
但是,李天從屏風位置撕下一塊上好的雲錦布,他扔給了王一鴻,看到對方側腰位置的血洞,壓低聲音問了一句:“誰動的手,這麼狠?”
他的聲音縱然壓低了,但是,在場個個都聽得清清楚楚。
王一鴻的目光看向了聞岩,他本來躲在暗處,可是,好死不死就碰到了本來要離開的聞岩,後面王桀出現,他便被帶到了這裡。
“呵,”王桀冷笑了一聲,他盯着李天說:“對付叛逆,還需要手軟不成。”
“叛逆,”李天看着王桀,他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你個不人不鬼東西豈不是要拉出去浸豬籠了。”
“哼!”王桀的目光一下子變得極為陰冷,他盯着李天說:“死到臨頭,你也就是嘴硬。”
“死的還指不定是誰呢,”李天呢喃了一句。
“還愣着幹什麼,”嚴長老說了一句,他的目光掃向了一衆人說:“将死之人,何必多說。”
幾個人的身子準備動了,但是,聞岩直接攔在了前面,淡淡地說:“這人,現在還不能死。”
說着,聞岩轉身看向了李天,他身上的威壓釋放,眯着眼睛說:“既然你送上門來,正好省去了我的功夫。”
其他幾個王家人也站起來,一個紫衣的中年男人走到了聞岩的身邊,他說了一句:“你确定,雷靈在他的身上?”
“不管是不是,他人已經在這裡,我們正好帶回去!”
聞岩說了一句,他的身上突然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威壓,合體後期巅峰——幾乎要突破到大乘一劫!
李天的瞳孔一縮,怎麼可能!聞岩的實力……他之前一直在隐藏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