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的腦海之中閃過了許多的消息,無論怎樣,他先進洞穴找一番再說,真找不到——再想辦法!
“你引開兕!”李天二話不說把東懷推了出去,他丫的這個小子就是純屬找揍的。一而再再而三地惹事。
“我?一個人?”東懷有些心虛地看着李天。
“不然你以為幾個人?”李天直接就躲到了一塊巨大的石頭後面。
胖子拍了拍東懷的肩膀說:“不瞞不說,我和李天一直都是這麼走在刀刃上面,你這樣的事情,我們碰多了,正好給你曆練曆練。”
他說完就竄到了李天不遠處的一塊巨石的後面。
東懷的嘴角猛抽,他還想要說什麼,背後就傳來了一陣劇烈的震蕩之聲。
東懷咽了咽口水轉過身,他隻看見四隻柱子那麼粗的腿,慢慢地擡頭看去,之前差點死在兕口中的經曆讓他心跳如鼓。
“吼!”兕怒吼一聲,蒼穹之上的震蕩之聲沖得東懷氣血翻湧。
他看見那張血盆大口流出了涎水,雪白的獠牙上面沾着點點的腥紅,他二話不說就飛了出去。
“吼!”
狂躁的兕轟轟轟地踏着地面沖了出去,所過之處都蕩起了一層層的灰塵,漸漸遠去。
“李天,他不會真的挂了吧,”胖子真皮出去來,他的臉上帶着笑問了一句。
“他要是逃跑的本事都沒有,現在不死早晚得死。”李天看着沙道上面揚起的黃沙,他皺了皺眉沒有再說什麼。
“我們抓緊時間,”李天快速地進入了洞穴。陣法已經崩裂,他沒有受到任何的阻隔。
“嘿嘿,”胖子看了看對方的背影,也是,時間拖得越長,東懷豈不是死得更快。
胖子快速地跟上了李天,兩個人直接沖進了兕的洞穴。
出人意料,李天沒有受到任何的阻隔,哪怕是一個轉彎口都沒有,一路都是長驅而入。
“兕要不就是對洞穴外的陣法自信,要不就是對自己的威名和實力自信,不然,照這樣的簡單直接的洞穴,别人沖進來就搗了老巢啊。”胖子在昏暗的長道中疾馳,空蕩蕩的長道之中傳來一聲聲的回響,可想而知,這個長道到底有多高多大了。
李天加快速度,沒有多久,他就到達了長道的終點,一個巨大的深坑,足足有幾百米的直徑。底部帶着斑斑點點的暗紅,似乎是血迹。
除了這個巨大的深坑之外,這個地方再也沒有其他任何多餘的裝飾或者石室。頂部有幾個半米寬的洞口可以漏出一些光,使得這個地方不至于過于昏暗。
不得不說,兕是一個極簡主義者,心思真是大條了。
“快看!”胖子撞了李天一下,他指向了深坑的另外一頭,一堆人都被一個個地綁在了半空之中,一根根的鐵鍊在空中閃着烏光。
“風喬!”
李天一眼就看見了渾身是血的風喬,對方微微低着頭,情況并不妙。
李天和胖子立刻飛了上去,那群人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他們。
“兩位……”一個人首先說話了,他們無法确定李天和胖子的來意,畢竟,這麼一個洞穴,為何會有人無故地闖進來。
李天和胖子根本沒有理會對方就飛到了風喬的面前,他看了看風喬側邊的鐵鍊上面隻有幾塊殘餘的血肉,詭異的暗紅已經幹涸在鐵鍊上面。
“卧槽,兕不會是睡在坑裡,醒了就擡頭吃人吧!”胖子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正是,”風喬旁邊的一個青年開口說話了,他的語氣溫和,“本來今天要輪到他了,你們就來了。”
李天看向了旁邊的青年,他沒有說話,他的目光在風喬身上掃過,他突然冷了臉說:“他身上的傷,不隻是兕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