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以為畢方老祖使詐,疑心煙霧裡有毒,連忙放出洞天之力驅散,很快他就察覺到不對,這煙霧就是普通東西,隻會迷住眼。
“可惡,居然被擺了一道。”
李天連忙上前去追,也沒忘了恢複剛剛的易容模樣。
“你看見畢方老祖了嗎?”
李天抓住一個兇獸問道。
“它剛剛帶着族人沖出重圍,朝畢方墓地那邊去了。”
兇獸說完,拍掉李天的手追了上去。
“死守?有些奇怪啊,它是覺得自己不會輸嗎?”
李天心中感覺有些不對,但事已至此,他也不能中途喊停,隻得跟着它們去了畢方一族的墓地。
那邊的畢方老祖看着李天,想到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就完全明白了,他這是玩了一出賊喊捉賊啊,也不知道他是拿到了什麼才讓那些兇獸相信那些攻擊事件是畢方一族幹的。
畢方老祖還沒來得及多想,就有族人來報:
“族長,它們太多了,我們要頂不住了,怎麼辦啊?”
其它族人聽完臉上都露出了一絲焦灼,畢方老祖倒是很淡定的回道:
“急什麼,我們的墓地機關重重,它們一時半會兒還闖不進來。等到畢席回來,有他們受的,這次我絕不會輕易放過李天,一定要将他剔骨抽筋,慢慢的折磨死方能解我心頭之恨。”
畢方老祖說着,拿着拐杖的手攥緊幾分,重重地敲了一下地面。
外面的圍攻還在繼續,畢方的強者都在墓地裡,留在外面的都是一群戰鬥力不高的雜兵,于是就演變成了一場單方面的屠殺,李天看着這些兇獸全都殺紅了眼,不管不顧地砍去,心裡譏笑着。禽獸就是禽獸,無論再怎麼像人也還是禽獸。
畢方一族節節敗退,就在它們終于殺到畢方一族的墓前,覺得自己要成功将畢方一族徹底打敗的時候,突然從遠處傳來了一聲長嘯。震得一些修為不夠的兇獸直接肺腑炸裂而亡,其它修為高的也急忙運用自己的力量勉強擋住這極具殺傷力的攻擊。
所有兇獸都朝後望去,畢方老祖激動地在地上走了好幾個來回,笑着說道:
“天不亡我也,畢席終于回來了,哼,我看它們現在還怎麼嚣張。”
一隻豹身龍首的雜血睚眦狂奔而來,它怒目圓睜,渾身散發出如火一般的光焰,威嚴無比,令所有的兇獸臉色都為之一變,接着就開始打顫。
這可是睚眦啊,即使是雜血的,它們也敵不過啊,睚眦要是真的盯上它們,一口下去它們連還手之力都沒有,這種兇獸怎麼會出現在奎鎮這樣的破地方呢?它應該不屑于來的啊。
“快看,它身上有人!”
所有兇獸朝睚眦奔來的那個方向看去,果然,它的上面坐着一位少年。
“怎麼會!!”
若不是親眼所見,絕不會有人相信雜血睚眦會被馴服。
所有兇獸皆是打起了退堂鼓,就連李天也沒想畢方老祖居然還有這樣的底牌,開始在心裡盤算着是不是該跑還是應該混在這些兇獸裡邊。
畢席騎着雜血睚眦跑到它們面前,一路看着自己族人的屍體零零散散地躺在地上,不禁怒火中燒,從睚眦身上跳下來大喝一聲:
“你們這些低賤的兇獸,居然敢如此殘殺我的族人,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們的。”
睚眦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怒火,雙腳擡起猛然砸向地下。
“轟!”
巨大聲響過後,地上裂開一條深不見底的裂縫,許多兇獸躲閃不及,徑直跌落下去。其它兇獸看過之後皆是倒吸一口涼氣,後退幾步,準備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