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洺生沒有什麼親人。
我也是。
小刀帶着小弟們擠進家裡來湊熱鬧。
狹小的房間裡縮手縮腳坐了一大幫老爺們,門口還站了好幾個,比小學生還乖巧。
我給他們每人都派發了利是。
小刀他們知道我們那時候沒錢。
說什麼都不要。
我兇他們:「我的話都不聽了是不?
「裡面沒多少錢,圖個吉利而已。」
周洺生:「懂事就收了。」
小刀他們最後還是收了。
晚上休息的時候,我感覺到枕頭下有什麼東西硌到後腦勺。
爬起來往下面一摸,摸到一個大紅包。
打開來,裡面是一枚銀戒指。
我眼眶有點兒熱,嘴上嫌棄,心裡卻喜歡得很:「連鑽都沒有這就求婚了?」
他剛洗完澡。
身上還帶着水汽,手臂收攏将我裹進懷裡:
「是壓歲錢。」
他吻着我的指尖,呼吸灼熱。
直到停留在小腹上。
手指一遍遍地摩挲着那條已經愈合的刀傷。
那是上次他被人追殺,我替他擋的。
他嗓音缱绻:「阿晚。
「新年快樂,平平安安。」
我也笑他:「不是不信這些?」
周洺生吻上耳垂,含住它,唇瓣磨砺,啞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