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後。
獄卒放出了緊那羅。
緊那羅第一時間趕回了與阿羞的小家。
推開家門,緊那羅松了一口氣。
阿羞做了一桌子飯菜,穿着素淨,等緊那羅吃飯。
“我回來了。”
“阿羞。”
“嗯,快吃飯,吃完飯我給夫君上藥。”阿西弱聲道。
緊那羅心底徹底松了一口氣,坐下一同吃飯。
吃完飯,緊那羅趴伏在床上。
阿羞溫柔的替緊那羅上藥,藥粉輕輕沾着傷口。
兩人聊着天。
緊那羅說着話,說着話,卻忽然感覺床邊有些濕滑,溫熱。
阿羞也不說話了。
緊那羅回眸。
便瞧見阿羞腹中插着一把匕首,倒在了床榻上,面色慘白,毫無血色,沒了生機。
床邊,僅留下了一封,她用手寫的血書。
“今世阿羞破了誓言,無顔在面對夫君……待到來世……”
轟!咔嚓!
大雨磅礴。
房屋内,傳出怒吼,“不!”
大雨不知下了許久。
緊那羅身上泛起兇戾的黑氣。
夜間,緊那羅頭上綁上了一縷白布,從阿羞腹中抽出匕首,替妻子整理了儀容。
手持匕首,與暗夜融為了一體。
七日後。
這座荒僻的都城,再無人煙。
大祭司、城主、副城主數十人,皆被扒皮抽筋,砍了人頭,綁在城關上。
獄卒屍體、官員屍體、百姓屍體擺滿了整個城池。
“一城的人!給阿羞陪葬…不夠!遠遠不夠!”
“世上再無緊那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