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淮安以為我後悔了,一臉的得意:「你後悔了?晚了,我是一定要離開你的。」
我指了指他手中的行李和車鑰匙:「箱子是我買的,車也是我買的,請不要帶走我的東西。」
04.
賀淮安氣得急促喘息起來,他大概沒想到我會把事情做得這麼絕。
陳蘭指着我說:「你這也太過分了,沒有車我們怎麼去鄉下?難不成要打車?」
我笑了:「那就是你們的問題了。」
賀淮安見我絲毫也不退讓,要面子的他直接提着行李箱回到樓上,片刻後他從樓上下來時,手上提着一個塑料袋,隐約能看到裡面除了一部舊手機,隻剩下一張工資卡,他連内衣内褲都沒帶,因為那些都是我給買的。
他硬氣地說:「從今天起我跟你沒有任何瓜葛,走我們現在就去民政局把婚給離了。」
說完他拉着陳蘭的手,十分狼狽地離開了别墅。
他現在沒有車,去民政局的路在市區,而别墅區想要打車并不方便,他得和陳蘭步行一公裡去等公交,然後再輾轉幾趟車才能到民政局。
所以當我安撫好賓客,換下禮服,坐家裡的車,在兒女的陪同下坐車來到民政局時,他們都還沒到。
我不耐煩地讓管家打電話過去催促他,得到的消息是賀淮安太久沒坐公交車,居然迷路了,還要半小時才能到民政局。
長久的優渥生活,已經讓他失去了生活常識,我很好奇這樣的他和陳蘭,真的能把歸隐田園的生活過好嗎?
又過了四五十分鐘後,賀淮安和陳蘭姗姗來遲,兩個人看起來都挺狼狽的。
之後的手續辦得很快,隻是有個離婚冷靜期,工作人員讓我們一個月後過來拿離婚證。
賀淮安拉着陳蘭離開的時候,對我大放厥詞:「你等着看,我們會把田園生活過得讓你羨慕。」
我覺得好笑,他憑什麼認為我會在享受了現在的優渥生活後,反而去羨慕他在鄉下一無所有的生活?
他把事情想得太過理想化了,鄉下的隐居生活不隻有他想的詩畫田園,還有一地的雞毛蒜皮。
我現在等着看他出糗。
回家後,第一件事,我跟兒女說:「從今天起,你們誰都不許接濟他,如讓我發現,直接取消财産繼承權。」
雖然是一家人,但醜話必須要說在前頭,以免将來我被膈應了,兒女還一臉委屈地說不知道會這麼嚴重。
雖然他們現在表面上都站在我這一邊,但到底是他們的爸爸,私底下他們是否會偏心他也未可知。
賀甜甜是最懂我,她連忙表态:「媽,我絕對不會接濟他,他就該過過苦日子,才知道以前的日子有多甜。」
賀斌也連忙表态:「媽,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做蠢事,爸爸他有今天也是咎由自取。」
正說着管家來問我:「夫人,院子裡的菜地和雞舍是否還要繼續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