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從客廳傳開了開門聲,心願才剛剛回來。
聽腳步不止她一個人,很快客廳傳來了嘈雜的說話聲。
他們似乎完全不擔心會吵醒我,說話的聲音很大:
「這小賤人被我們吵醒吧?」
「正好,醒了就直接殺了她。」
「怎麼可能,牛奶裡的安眠藥夠她睡到明天中午的了。」
最後一個說話的聲音是心願,而前兩個赫然就是一直追殺我的男女,
剛剛才回暖的身子再次瑟瑟發抖,我忍住渾身的涼意,顫抖着走到門口,将耳朵貼在門上。
男人粗生粗氣的聲音再次傳來:
「這小妮子怎麼還不死,她不是最膽小的嘛?」
「你确定她真的有抑郁症嗎?」心願問。
女人煩躁地反駁道:
「我怎麼不确定,我可是她媽,從前年她就開始吃氟西汀,還背着我們偷偷吃怕我們擔心呢。
「再說了,收養你那個死老太婆不就是這麼被我們吓死的嗎,以她現在的精神狀态,死隻是早晚的事。」
心願的情緒有些煩躁:
「盡快吧,嘉恒已經知道了,她再不死,死的就是我。」
男人:
「不然我們就一不做二不休,養了她這麼多年,也該到了,她報恩的時候了,一旦被警察發現了,所有責任由我來擔。」
其餘兩人沉默了一會,女人,或者說是母親率先快口道:
「最多半個月,她要是還不死,我們隻能铤而走險了。行了,先睡吧,明天還有更重要的事。」
說到這,母親的語氣變得有些溫柔。
談話就此告一段落。
我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床上繼續裝睡的。
腦中不停的回憶着三人談話的内容。
所以,這真是我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