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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内,宋淮玉的閨蜜跟她八卦。
“裴川臨都成年了,你還養着他啊?他哥裴默可是當初侵犯過你的人,你看到他們相似的臉,不覺得惡心嗎?”
宋淮玉仰頭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沙啞的嗓音帶着幾分痛苦的醉意。
“惡心啊!可你們不覺得就這樣吊着他、折磨他,看着他像條狗一樣對我搖尾乞憐,這才是對他們最好的報複嗎?”
“畢竟,他哥生前最疼愛的便是他這個弟弟啊!”
包廂外,裴川臨收回推門的手,僵在原地。
明明站在溫暖的熱空調下,他卻如墜冰窟。
原來,她就是哥哥案件中的受害者。
原來,她收養他、親近他、救贖他,就隻是為了狠狠地報複他!
包廂安靜了一瞬,繼而爆發出崇拜的歡呼。
“果然啊,大女主還得是我們淮玉姐!”
裴川臨望着玻璃上映照出來的那張與哥哥相似的臉,不禁想起了很久以前。
那時候,他十五歲。
一直相依為命的哥哥裴默被捕入獄,半年後死在了牢裡。
而他也因此被烙下了罪犯家屬的烙印。
親戚們憎惡他,同學們欺辱他,老師們無視他,全世界都抛棄了他。
大雨滂沱的泥沼裡,他遍體鱗傷的蜷縮在臭烘烘的垃圾堆,第一次有了去死的念頭。
是路過的宋淮玉救了他,她幫他包紮傷口,将他帶回家。
“你哥做的事和你沒關系。”
“以後我養你,你就喊我一聲姐姐吧。”
他重重點頭,像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一樣拼了命的讨她歡心。
她不讓他畫畫,他就不畫畫。
打掃房間,洗衣做飯,随叫随到的聽從她的命令和安排。
“這些年,你把他護得跟個寶貝珠子似的,難不成真的把小狼狗放在心上了?”
房間内傳來一聲嗤笑。
宋淮玉把玩着酒杯,漫不經心:“強女幹犯的弟弟也配我把他放在心上?不過是一場馴服遊戲罷了!”
“訓狗嘛,就要在深淵中給予他溫暖,在溫暖時為他創造深淵,如此反複,他會把你當成救贖,牢牢抓住。”
“比如說呢?”
“比如說,讓他的同學更加惡劣的霸淩他。”
裴川臨瞳孔一縮,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