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壓下所有情緒,低聲道:
“抱歉,姐姐。”
聽見他的稱呼,宋淮玉一愣。
自十五歲那年,她在家長會上當衆力挺裴川臨之後,這是他第一次又重新叫她姐姐。
以前,他都是叫她“淮玉姐姐”的。
一抹怪異在心底劃過,她敏銳的察覺了裴川臨的變化,試探性的問道:“那天在包廂外,你是聽到什麼了嗎?”
裴川臨搖搖頭。
不重要了。
宋淮玉沒有深究,隻是冷冷擡了擡下巴,示意他現在可以吃飯了。
秦南嶼卻在這時把他的書包遞給她。
“川臨,聽說你要考博士,在醫院也要抓緊學習啊。”
他笑得溫和,一如既往端着長輩架子。
他垂下頭,掩下眼底對他的厭惡。
秦南嶼是他大學的美術老師,也是他哥哥的大學同學。
而他讨厭秦南嶼,卻不僅僅是因為他是宋淮玉剛交往的男朋友,更因為他總會給宋淮玉灌輸他是危險分子的想法。
有次他路過辦公室,他就聽到秦南嶼勸宋淮玉。
“裴川臨年紀大了,已經有了犯罪的能力。”
“你作為家長,得不定時的測試測試他,以防止他在你眼皮子底下跑出去害人!”
宋淮玉沒說話,但也沒有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