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棄:
“明月怎麼能用這種平庸的東西。”
我的手尴尬的停在了半空。
他不知道,這些所謂平庸的東西,卻是我翻空了整個宮殿找出來的寶貝。
當時他還來探望過,我在庫房裡仔細挑選回家要攜帶的寶物時候,身旁的侍女實在是好奇:
“您這是在做什麼?”
我笑着解釋:
“這是我要回家用的。”
話音落下,他踏進庫房的腳步一頓:
“你不是無父無母嗎?哪來的家?”
我一驚,慌忙解釋:
“臣妾将明月視作妹妹,她的家就是臣妾的家。”
他這才放心。
“臣妾寒酸,隻能拿得出來這種東西,自然入不得妹妹的眼睛。”
我的聲音波瀾不驚。
然而就是這平靜的态度卻惹惱了他,他猛地站起身:
“你以為朕聽不出來你再諷刺明月?你也配朕的明月相提并論,原本朕以為你轉了性子,現在想想不過是你想要挽回朕新想出來的手段罷了。”
我别過臉去,沒忍住歎了口氣。
算了,算了。
不與瘋子論高低。
看我不說話,倒是更給了他拂袖而去的理由。
他明明可以直接離開,卻還要借題發揮跟我吵架。
就是為了找一個合理的理由離開。
否則十五這天他陪沈明月,勢必會給沈明月扣上一個狐媚惑主的名聲。
所以将錯誤推到我身上是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