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小咬着筆頭，低頭看着語文試卷。
明明所有的字她都認識，可是為什麼它們放在一起的時候，她都看不懂了呢？
這個詩詞填寫是什麼鬼？
她根本沒背過啊！
還有文言文……慕小小感覺自己在看外星文字。
慕小小讀題很認真，她很快地把每一個題目都看了一遍。
然後她發現……她好像大部分都不會做？
這怎麼辦？！
交白卷，考鴨蛋是不可能的了。
慕小小也是要面子的，再怎麼樣也不能考一個零鴨蛋啊！這樣太難看了！
所以她死命地從腦子裡擠出一點中文知識，把能寫的部分都寫了。
至于最後能拿幾分，這不是她能決定的了。
一堂課下來，對慕小小來說，簡直就是度日如年。
而相比她的痛苦，餘哲就顯得很輕松了，下筆如有神，寫得飛快。
考試是用了兩節課的時間。
交卷後，慕小小幾乎是整個人虛脫了似的，癱軟在桌面上。
餘哲回頭一看到她這個樣子，忍不住地笑出了聲。
“要不要這麼誇張啊你？”他說道。
慕小小連眼皮都沒力氣擡起來了，聲音哀怨地說，“考試好痛苦，到底是誰發明考試這種東西啊？你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餘哲想到了什麼，問她，“你從小就在國外長大嗎？中文學了很少？”
慕小小隻是搖了下頭，沒力氣說話了。
因為放學了，班上的同學陸陸續續地離開了教室。
餘哲見她就趴着不動，蹙了下眉，有點擔心地問，“小小，你沒事吧？你還要休息多久？我們該去吃飯了。”
慕小小還是搖頭，小臉上的表情悶悶的，聲音無力地說，“我不想吃飯了……不餓……”
隻是兩場考試，仿佛就消耗了她所有的精神。
她現在就想像一灘軟泥一般地趴着，不想動。
就這樣靜靜地趴着，發呆，休憩。
她想要放空自己，不去想剛剛那些試卷裡的問題了。
因為她現在的腦子裡，全都是文字在裡面飄來飄去的，一下子湊成詩詞，一下子湊成文言文。
救命啊！
有什麼辦法可以把腦子清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