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夜斯爵的語氣帶上了請求，甚至說是哀求。
安妮爾看着這樣的他，隻覺得心髒像是被石頭壓着，說不出的難受感。
她抿了抿嘴唇，終于開口說，“不會……”
雖然兩人在中國的時候是住在一起的，而且他吻過她很多次，有過其他的親密行為，甚至在别人的眼裡，他們好像是一對的，但安妮爾還是一直不确定，他真的是喜歡她的嗎？
安妮爾從沒有戀愛過，其實她自己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喜歡他的。
不，不應該這麼說。
其實她知道自己是喜歡他的，她不确定的隻是，這份喜歡有多深。
隻是身在異國的一次豔遇，還是能攜手一生的那種深愛？
而他呢？
對他來說，她算是什麼？
安妮爾自知不是個很聰明的女孩，她不像小小那麼機靈聰慧。
她有時候，甚至很笨拙。
其實從另一方面來說，她是個很偏執的人。
如果他沒有很肯定地告訴她，他是喜歡她的，他需要她留下，那她就無法确定他的感情。
聽到安妮爾的這個答案，夜斯爵眼神微變，深呼吸了一口氣。
雖然這是他想過的，甚至是他期待中的答案，可是聽到這個答案的時候，他心裡還是狠狠地抽痛了下。
因為從她的語氣中可以聽出，這個答案已經沒有意義了。
安妮爾不敢看鏡子裡他的眼睛，垂下視線，聲音幽暗地說，“你出去可以嗎？我要換衣服了。”
夜斯爵的喉嚨滾動了下，視線落在她露出的雪白的肩上。
這讓他想起了兩人第一次相遇的時候，是在酒店的房間，那張床上。
那次，兩人差點發生了關系。
夜斯爵動了，他上前一步，結實的胸膛壓下來，雙臂環住了嬌小的她。
“真的，真的無法挽回了嗎？”他聲音幹啞地問。
他知道她是喜歡他的，而他也喜歡她，兩情相悅，為什麼她不肯為了他勇敢一點，拒絕這個訂婚？
安妮爾鼻子泛酸，身後熨着他的體溫是那麼地溫暖。
她才發現，自己有多懷念在中國的那段時間。
明明隻是幾天之前的事，可是為什麼此刻卻感覺恍如隔世？
“對不起……”她隻能如此回答。
夜斯爵的臉湊上去，貼近她的臉頰，情不自禁地在她的耳邊印下了一個吻。
如果不是她背對着他的話，他多想吻的是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