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美伶雖然已經猜到了答案,但還是免不了的一臉失落。
“沒、沒關系,我早就做好被拒絕的心裡準備了,對不起……我明明配不上你,還敢這樣奢望。”
非要難看一次才肯真正死心。
之前的所有死心,其實隻是一種自我催眠,以為自己已經死心了,其實并沒有。
哪那麼容易死心呢?
如果真的死心,就不會還總是目光追随着他,每天都期盼他來看望自己。
沈美伶覺得自己很狼狽,抹了抹臉。
她眼角涔了些許淚水。
被拒絕了,雖然做好了準備,也早就預料到了,但還是很難過。
她為了掩飾傷心,笑了笑說,“你還是忘不掉你妻子吧?你對你妻子真深情……”
深情得讓人羨慕。
為什麼這麼好的一個男人,卻為一個死去的女人守身如玉呢?
她不懂,無法理解。
雖然她信奉真愛,但她也很現實,她清楚人的本性是最害怕寂寞的,寂寞的時候,隻要有一顆心給予自己溫暖,就很容易淪陷了。
可是,不管她付出多少,慕正柏都不接收。
他不淪陷。
他用他的行動告訴她,告訴所有人,他心裡隻有他的妻子。
從認識的第一天,沈美伶就知道,他是寂寞的。
隻是,她卻不知道,他光是靠着想念妻子,就能抵抗這份寂寞。
哪怕每一次對妻子的想念,都會讓他的寂寞更深。
但是,他對妻子的這份愛,任時光荏苒,也不會消逝或減輕的。
慕正柏看着沈美伶說,“今天,是我最後一次見你。
“最後一次?為什麼是最後一次?”沈美伶在意的是這一句,她錯愕,她驚慌,幾乎想要掀開被子起身下床了。
哪怕她告訴自己要死心了,但她還是想見他啊。
慕正柏對她說,“很抱歉,之前利用了你。”
沈美伶被他這句話弄得心情更低落了,“為什麼要說利用……我們不是朋友嗎?我們是朋友,相互關心,相互幫忙是應該的啊。”
慕正柏沒有解釋。
他并不是個喜歡解釋的人。
而且他覺得,這個時候也不需要多作解釋。
解釋越多,隻會給她留下更多的遐想。
他說道,“住院的費用,你不用操心,還有出院後的住處,你可以考慮一下我剛剛說的,畢竟你在我家受傷,這也是我應該補償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