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小知道他的意思。
她搖頭說，“又不是你的錯，是我不好，不該私下跟他見面的，就不會讓壞人有機可乘了。”
明明之前發生過那麼多事，她還是不夠警惕。
她心裡也很無奈。
難道以後要時時警惕，一點都不能放松嗎？
那樣好累。
慕小小喪氣地窩在他的懷裡，郁悶地說，“這搞得我都不想念書了……”
尹少桀摸摸她的頭發，“說什麼傻話。”
問題不在念書上，也不在學校上。
是人的問題。
慕小小從他懷裡擡起頭，瞅着他說，“我們是不是該找個什麼佛的拜一拜，去一去晦氣啊？”
尹少桀想了想，點頭說，“可以，等回國，我們一起去。”
他是不相信迷信這些東西的。
但做一下也沒關系。
這時，病床上的餘哲動彈了一下。
一旁的護士說，“他好像醒了。”
慕小小的注意力轉移了過去，盯着餘哲的臉。
下一秒，被尹少桀的手指扳了回來，“看他幹嘛？你擔心他啊？醫生都說了，他死不了。”
慕小小聽他這麼說話，苦笑了下，“你别這樣說他，如果不是他……”
尹少桀哼道，“如果不是他，你也不會遇到這樣的事，說來，他自己要負最大的責任。”
如果不是偷拍照片的事，小小也不會找他私下聊天。
甚至，他免不了陰謀論地想，會不會這一切都是餘哲的計劃。
但他看了一眼餘哲的傷口，就推翻了這個想法。
就如醫生所說，能把自己的手腕撕咬成這樣，是需要很大的狠心，一般人是做不到的。
如果他是計劃的主謀，根本不需要做到這種程度，完全可以換成别的方法。
而且，傷了動脈，要是不能被及時發現，很可能就流血過多而死了。
一個人再怎麼計劃，也不可能會把自己的命搭上去。
所以，他目前可以判斷，這件事跟餘哲無關。
那會是誰呢？
尹少桀眯起眼，黑眸中滿是冰霜。
讓他知道是誰，他會讓那個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