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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掀開了初卿額頭的碎發。
随後扭頭對着我憤憤道:「孔錦岚!你對阿卿做了什麼?他怎麼會受傷,我都說了他很厲害了,不用再練習,你怎麼就是不聽呢?」
她認為那是初卿修煉時累着了,才傷到了。
我輕聲一笑:「孔思欣,你兒子被你殘害成什麼樣了,你裝作看不到,阿卿就一個小傷疤,你就這般對我大呼小叫的,真是厚此薄彼啊!」
她慌張地移開了視線。
初卿也說:「欣姨,這是我去馴服兇獸時留下的,是我的勳章,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看了看孔思欣的身後,嘴角微勾:「話說,今日遊楚怎麼沒跟你一起過來?」
身邊的侍女早就将昨日的事告知于我,遊楚回去後被實施了酷刑,現在還昏迷不醒。
可是,事實遠比我知道的兇殘。
「他那個廢物,今日我讓他去庫房裡拿這把火尖槍,他竟然直接被震碎了肺腑。」
「饒是這樣,他都還沒死,我想讓阿卿快點看到這法器,就讓一匹馬慢慢拖着他過來。」
話音剛落,随着一聲馬叫聲,遊楚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我們看過去,都被驚到了。
遊楚此時渾身軟塌塌的,嘴裡不停地往外冒着血,渾身就像是在血水裡浸泡過一般。
又因為被拖行了許久,身上泥血混雜。
而他的四肢也被一路的碎石給磨破了,連泥土都遮掩不住上面的斑駁痕迹。
最令人心驚的是他的心口下方,竟然連血肉都沒有了,肋骨清晰可見。
初卿直接跑到了一旁幹嘔了起來,沒多久就暈了過去。
鳳九陽好不容易才将孔思欣趕了回去,怎料到了夜裡,她又過來了。
說是要照顧昏迷剛醒的初卿。
鳳九陽還是想讓她走,不料她直接以死相逼。
萬般無奈之下,他隻能答應了,但還是禁止她單獨照顧。
很快,初卿就養好了精神。
從那一天起,我便沒再看到過遊楚。
鳳九陽偶爾會關心幾句,沒曾想孔思欣卻這樣說:「那廢物總是會吓到阿卿,我便隻讓他在自己的屋子裡待着了。」
「還是阿卿好,修煉勤勉,不久的将來,肯定可以成為小戰神的,到時候欣姨有一個秘密要和你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