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枝好像不太高興,因為空氣裡Alpha的信息素突然變得集中且富有攻擊性。但過了一會,他還是先我們一步離開了。
邱芥和我保持着距離,突然說:“你身體,真的沒事嗎?”
“沒事。”我希望能含糊過去,但他倆銳利的眼睛一直掃視着我,讓我有點煩躁。
坐到軍艦上,我感覺雙倍抑制劑在慢慢失效。我的身體還是微微熱了起來,這是二次分化的後遺症。
“收收你們的味兒。”我轉頭,語氣裡帶了些嫌棄。
渠枝好像被我的話刺到了,傷心地掰正我的臉:“樊長官,你到底怎麼了?是我們那天吓到你了嗎?”
我裝作沒聽懂,拍掉了他的手,但心下一驚,他們難道要攤牌了嗎?
果然,呂笙緊随其後:“樊甯,我們一起訓練這麼久了,我想你應該明白我們的心意吧?”
“那天是我們心急了,以為你易感期到了還給我們吃那種果子,是在邀請我們...”邱芥說着說着,臉上泛起淡淡的粉色。
我眼前的那些花像炸了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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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麼表情?可能有點猙獰吧。
“瘋了是不是?我是Alpha啊!”
呂笙幹脆坐到我身邊。“你看起來很累,甯甯。可是這三天,你沒做什麼訓練而且,你曾經的體力沒有這麼差。”
“是什麼讓你幾天内變了這麼多?”渠枝緊跟其上。“你知道嗎,你的瞳孔在不自覺的放大。”
“Omega專用的雙倍抑制劑讓你很痛苦吧?尤其是剛分化就用上了,不好受吧。”邱芥一錘定音,我僵在原地,大腦停止思考。
他們知道了...
其實我除了感到驚慌之外,還有一絲...解脫?
他們已經推理出了大部分,我隻需要完善一下,所有的一切就都攤在明面上了。
渠枝把我常喝的冰咖啡換成茶,然後用頭枕着我的腿,呂笙攬着我的肩膀,摩挲着我的肩頭,邱芥的身體微微前傾,和我目光交彙。這讓我想起了那個情迷意亂的山洞,他們三個就像當時一樣,充滿侵略感。
我簡明扼要地說了我二次分化的事,并将未來的計劃全盤托出:“其實我也認為我不再适合留在軍隊,這次回去我就會簽字,離開這裡。”
“這就是你瞞着我們的秘密。”呂笙的聲音很平靜,“那我們呢?我不信你對我們沒感覺。”
我沒有反駁。這麼多天的相處,發覺這段感情的又何止他們三人。
“我留下來是耽誤你們。沒有軍隊想要Omega。”
“你這是逃避我們的問題。”渠枝睜開眼睛看着我,眼裡都是受傷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