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2頁)

接診被家暴至内出血的病例超過一千例。

此外還有兩例因為普通的爛牙被拖延到敗血症,其中死亡一例。

但麗拉在統計表上劃了重點的是輕症患者。

到去年年底之前,輕症患者才漸漸增加。

她在表格上寫——

這些,就是他們說的。

然後到今年年初,輕症率急轉直下。

我翻了一頁又一頁,都是空白。

仿佛是一種無聲的崩塌。

張三有點受不了了,點了一根煙。

他自嘲地道:「我在三毒工作了十年了,沒想到又被刷新了認知。」

他說他知道很多三毒女性在醫院遭到醫生的侵害。

也知道超過半數女性在被侵害後會被殺掉。

更看過新聞上,女性的屍體出現在樹林裡、臭水溝、馬路邊。

也早已習慣當地人對受害者的麻木。

可是——

最龐大的受害者群體,是那群。

「這就是她豁出命去辦醫院的原因吧。可魯迅先生說過,學醫救不了國人。哎,她這是以卵擊石。」

可我皺了眉,取過他的煙頭。

「在别人家裡抽煙特别沒禮貌。」

說完我就把煙頭狠狠地按在了裸男哥的脖子上。

張三瞳孔地震:「過分了……」

我神色冷淡:「你可能不知道,我反社會人格。」

張三:「哦,那說得通了。」

我盯着裸男兄:「你們大費周章,總不是來偷她的工作數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