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診被家暴至内出血的病例超過一千例。
此外還有兩例因為普通的爛牙被拖延到敗血症,其中死亡一例。
但麗拉在統計表上劃了重點的是輕症患者。
到去年年底之前,輕症患者才漸漸增加。
她在表格上寫——
這些,就是他們說的。
然後到今年年初,輕症率急轉直下。
我翻了一頁又一頁,都是空白。
仿佛是一種無聲的崩塌。
張三有點受不了了,點了一根煙。
他自嘲地道:「我在三毒工作了十年了,沒想到又被刷新了認知。」
他說他知道很多三毒女性在醫院遭到醫生的侵害。
也知道超過半數女性在被侵害後會被殺掉。
更看過新聞上,女性的屍體出現在樹林裡、臭水溝、馬路邊。
也早已習慣當地人對受害者的麻木。
可是——
最龐大的受害者群體,是那群。
「這就是她豁出命去辦醫院的原因吧。可魯迅先生說過,學醫救不了國人。哎,她這是以卵擊石。」
可我皺了眉,取過他的煙頭。
「在别人家裡抽煙特别沒禮貌。」
說完我就把煙頭狠狠地按在了裸男哥的脖子上。
張三瞳孔地震:「過分了……」
我神色冷淡:「你可能不知道,我反社會人格。」
張三:「哦,那說得通了。」
我盯着裸男兄:「你們大費周章,總不是來偷她的工作數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