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到他,渾身卻顫抖起來,發自内心的厭惡無邊的升起,不自覺地與他拉開距離。
“抱歉哥哥,以前是我死皮賴臉想纏着你,還妄想去你們學校,但現在不會了,改變主意了。”
當然,我隻敢跟他這個原因,而不敢告訴他——我之所以想報考醫學院,其實是想治好自己戒同後的失襟等後遺症。
3.
高考成績出來,我和義兄并列全校第一。
在慶功大會上,老師笑盈盈地提議讓我們這兩個高考狀元并肩拍照。
我本想推辭,但被同學推到義兄身邊。
我下意識地想離他遠一些,但身邊全是人,高聲祝賀,歡聲笑語,但這陣陣聲浪卻讓我感到眩暈。
而靠近義兄所帶來的生理厭惡讓我愈發感到陣陣惡心。
我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終于失去了意識。
……
等我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站在鄉下戒同院的冷水池中。
岸上圍滿了人,都是之前高聲祝賀我成為高考狀元的同學們。
但此時他們目光中的羨慕和欣賞被厭惡和鄙夷所取代,義兄從人群中走出,冷冷道:“這個惡心的東西怎麼還能當高考狀元,真惡心,跟他一個學校都感到丢人。”
“是啊,他就不應該在咱學校惡心人!”
大家紛紛附和,我的耳邊全是“惡心”“不配當人”,猶如遠古魔音。
我大叫一聲,醒了過來。
這才發現自己躺在學校醫務室裡,身上隻剩下四角褲。
義兄站在床邊,一臉複雜地看着我。
我頓時感到一陣惡心,轉過臉去,看到老師站在另一側。
老師見我醒來,溫柔地笑道:“你總算醒了,剛才你昏過去的時候,吐了一身,你哥哥卻還是把你帶過來了。”
接着她補充道:“你們兄弟倆感情真好。”
好嗎?
我心中暗暗冷笑,是誰說我是個惡心的同之後,二話不說就把我送到鄉下戒同院的?
這時候裝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樣子,有意思嗎?
我心裡愈發感到惡心,好想遠遠地避開義兄,但他一直站在床邊,就是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