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細細打量着,那傷口因為沒有及時處理,都有些化膿了。
墨硯修眼神冷執淡漠地與她對視,幽深的眸底湧動着辨不分明的意味:“怎麼不上藥?”
姜璃歌不着痕迹地将手抽離:“小傷,無需用藥。”
“你先去用膳吧,一會兒我會讓小厮給你送金瘡藥。”
一提到金創藥,姜璃歌腦海裡就湧現出昨夜他替慕沁上藥時的場景。
随即,她的眸子裡染上一層冰霜:“幾日便會好,你不必操心。”
墨硯修看着姜璃歌遠去的背影,心裡突然不太舒服。
從前,她日日笑臉相迎,隻需自己一點點關懷,就能讓她歡欣雀躍許久。
現如今,怎麼好像變了。
用完早膳後,姜璃歌正在殿中撫琴。
“璃歌姐姐,過幾日便是太後壽辰了,你準備表演什麼才藝?”
還未等姜璃歌開口,身邊的丫鬟已經搶先一步道:“我們家夫人琴藝精湛,當然是要彈奏一首好曲……”
“璃歌姐姐,我準備在太後壽辰上表演劍術,聽說你父親從前是戰無不勝的大将軍,想必你也劍術了得,可否陪我練練劍。”
她确實從小習劍,可是自從父親死後,她再沒有碰過劍。
姜璃歌面無表情開口:“慕沁,我手受傷了,怕是不能陪你練劍。”
這時,慕沁突然瞥見紗簾外的身影,立刻放柔了嗓音:“璃歌姐姐,我隻是想找你練練劍而已,你何故這麼兇?”
姜璃歌擡眸,嗓音格外冷冽,像是能凍死人的冰窖一般:“來人,将慕沁帶出去。”
“沁兒是哪裡得罪了你,你要這樣咄咄逼人?”
墨硯修突然出現在殿外,姜璃歌的神色淡漠入水:“請你讓她無事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墨硯修摟住身側嬌滴滴的美人,轉過身去:“沁兒,你想練劍找我便是,何苦來她這兒找不痛快。”
“墨硯修!”
他聽見身後姜璃歌的聲音,有些不耐煩地回頭:“還有何事?”
姜璃歌從桌案下方的櫃屜裡取出一張紙,遞至墨硯修面前:“簽了吧,我們好聚好散。”
墨硯修隻覺得那紙上的“和離書”幾個大字格外刺眼,一把奪了過來。
“璃歌,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不要再鬧了。”
随後,他摟着慕沁便離開了。
姜璃歌繼續撫着琴,她彈奏得如癡如醉,仿佛能勾起人心底最深處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