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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花結束了,俯卧撐也做完了。
唇瓣還殘留他的溫度,我忽然覺得很委屈,一把推開謝骁,起身走了。
大家都愣了,謝骁連羽絨服也沒拿,追了上來。
大概是他的朋友在喊:「骁哥,幹嘛去?」
謝骁要笑不笑地說:「追妹子,你别管。」
我聽見我表妹「哇哦」一聲,居然笑嘻嘻給他加油:「姐夫,我看好你哦!」
……什麼小兔崽子。
營地治安很好,有工作人員拿着手電巡邏,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僻靜的地方,一屁股坐了下來。
謝骁就跟在我後面,一動不動地看我。
我拿手遮着臉,不想讓他看見我泛紅的眼圈:「你别看我了,趕緊滾蛋吧。」
他一把抱住了我,把我的臉按在他胸口。
「就當我死皮賴臉,成嗎?」他低聲說,「莞爾,我舍不得你。」
熟悉的懷抱、想念已久的溫度,可是,已經不是我的了啊。
壓抑的委屈終于爆發出來,我用力推開他:「你要是真舍不得,當初怎麼會出軌!」
謝骁愣住了:「我?出軌?要走的人明明是你。」
我把那條短信遞給他看,照片上明明白白。
再一次看見那隻嬌嫩的手撫摸他的睡顔時,心裡還是被刺痛了。
謝骁盯着照片,罵了一句:「真是艹了。」
我說:「喜歡你的人一直很多,我也早知道人性不可把握。但我想不到,你也會背叛……」
我哽咽得說不出話了。
謝骁問:「你當時怎麼不來找我?」
當時?當時我們在冷戰,我怎麼可能拉得下臉去質問。
誰先着急誰就輸了,我提了分手,而他果然也沒有挽留。
這不就夠了嗎?
成年人的世界裡,不是非要撕破臉才能迎接新的人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