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不置可否地一哂。
他雖然對我不感興趣,卻很有社交禮儀。
不知他從我和謝骁的互動中看出了什麼端倪,總之他退場的時候,還禮貌地問了我需不需要送我回家。
我連忙說:「不用不用。」
他點點頭,轉身要走,我又喊住他:「唐河哥哥,你能不能……别跟我爸說。」
唐河随意地點點頭,走了。
我松了口氣。
臉卻被人掰過去,謝骁臭着臉說:「唐河哥哥……怎麼沒聽你喊過我謝骁哥哥?」
确實哈。
以前真是什麼事都做了,唯獨不好意思喊他哥哥。
喊别人都無所謂,隻是對謝骁,總覺得「哥哥」兩個字喊起來很羞澀,開不了口。
見我猶豫,謝骁惱了,松開我的手,徑直往前走。
我連忙上去,撒嬌耍賴,抱着他的腰不撒手。
他停下來,冷着臉:「松開。」
我搖頭,不松,傻子才松。
他不搭理我,拖着我往前走。
外面有蓬松的積雪,街上沒什麼人,我幹脆滑下來,抱着他的腿。
沒留神碰到了什麼。
謝骁僵住了,咬牙:「你把手往下挪挪!」
我委屈地看他,憋啊憋,憋出一點點眼淚。
謝骁頓時小了聲音,反過來哄我:「明明跟别人約會的人是你吧?換成是我,你不得把我皮都扒了?」
我想到高中時情報有誤,别人告訴我謝骁在和美女喝奶茶。
我氣勢洶洶地就殺去了奶茶店,結果對面坐着他姑姑。
我當場表演川劇變臉,說:「謝骁,你怎麼物理作業又沒交!」
謝骁都快笑場,還是配合我說:「馬上寫。」
我就在他姑姑「多督促謝骁」的殷切囑咐中,含恨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