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糾結:「你想要什麼補償?送你一套遊戲……」
「裝備」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見他随手拿了個什麼東西,在我面前晃了晃。
是陳思維留在這裡的東西。
嶄新的,甚至還沒拆封的,在燈光照耀下,散發着金屬的冷光。
謝骁迫近我,啞聲說:「我們來玩遊戲吧。」
我下意識要逃,被他拖回來。
他黑漆漆的眼睛像看獵物那樣看我,他說:「莞爾,你乖一點。」
謝骁按滅了燈。
我的世界變得混沌,唯有他是具象的。
像大海裡的船,載着我浮浮沉沉,仿佛會在愉悅和糾纏中駛向世界末日。
但在最後關頭,他以超乎常人的自制力停了下來。
我有些缺氧地抱着他的腰,喃喃:「怎麼不繼續?」
謝骁忍耐地吻我額頭,說:「要等到我們結婚那天。」
9
謝骁生日那天是正月裡,我計劃先去小姑姑家拜年,晚上再偷偷溜走。
一大家子人,打麻将的打麻将,看春晚重播的看春晚重播,總之七嘴八舌,熱鬧得沒停過。
我在專心逗小侄女,沒留神,小姑姑把話題引到我身上了。
「咱們家的傳統啊,就是高中以前,戀愛免談;高中以後,恨不得立馬結婚。莞爾,你有對象了沒?」
我還沒說話,我媽已經說了:「沒呢,但是她爸給她介紹了一個,兩個人處得挺好的,是不?」
她說的是唐河。
我糾結道:「是的……」
我爸正打麻将呢,順風耳似的,大聲說:「老婆,唐河今年過年沒回家,你給他打個電話,讓他來一起吃飯啊!」
我小姑也看熱鬧不嫌事大:「快快快,領來我們瞅瞅,把關把關。」
我正要偷偷摸摸給唐河發微信求他别來,沒想到我媽的電話已經打通了。
我媽一陣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唐河再三推辭,還是抵擋不了中年阿姨的攻勢,最終被迫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