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自救了,報了警,打了
120,指着周慈說:「他撞的我,醫藥費他出。」
「我要是死了,他就是蓄意謀殺。」
我不缺錢,但還是讓律師要了周慈一萬塊醫藥費。
據律師所說,周慈在家翻箱倒櫃地找了半天,都沒湊夠兩百塊錢。
後來手一攤,跟律師說:「要不你看我哪塊兒值一萬,給我卸了吧。」
那時候我很輕狂地評價了一句「活該。」
早知道五年後我要靠這玩意兒救命,當初就少訛點兒了。
我拍拍屁股站起來,看着巷子裡背對着我點煙的周慈。
五年不見。
周慈除了高點兒,壯點兒,好像也沒什麼變化。
依舊是青皮寸頭,黑
T
黑褲。
老遠就能聞到他那一身兇戾和頹喪。
畢業後,大家都在往前走,天涯海角,各有所成。
唯獨他,還徘徊于街頭巷尾,好像被時間困住了。
系統提示音在腦海響起:
對不起啊周慈。
我不想死。
所以……
你受點兒委屈吧。
我做了個起跑的姿勢,以百米十秒的速度沖向周慈。
成功把他給撲倒了。
擁抱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