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我的眼睛,故意吓唬我:「怕死就快跑。」
「這次再犯病,可沒人伺候你。」
真記仇。
當初周慈拿不出來一萬塊錢,我不能真卸了他的手腳,但就那麼放過這嚣張兮兮的家夥,我又不甘心,于是逼着周慈到醫院給我當護工。
變着法兒地折磨他。
周慈罵罵咧咧地伺候我了兩個月,忍辱負重給我洗腳的時候,捏着我的腳,惡狠狠地說:「你小子最好别落到我手裡。」
我一腳踹他嘴上,冷笑:「落你手裡怎麼了?」
周慈氣得滿臉通紅,垂着腦袋,氣勢到底弱了三分:「付星辰,你别嚣張,風水輪流轉!」
沒想到,這風水還真有轉到他身上的一天。
正想着,那夥人已經進了巷子。
周慈站起來,往前走了兩步,高大的影子剛好籠在我身上。
讓我跑。
他卻沒打算跑。
要不是我了解他,都要以為他是在為我拖延時間了。
那夥人,少說有二十個,還拿着鋼管和刀具。
我問系統:
周慈要是死了,誰來給我續命?
我拉住周慈垂在身側的手,借力站起來,拉着他往另一個方向跑。
……
沒拉動。
愚公移山都沒我難。
周慈回頭看我:「你幹什麼呢?」
黑黑的眼睛,大大的疑問。
我是力氣小了點兒,那我不是病人嗎?
用得着這麼侮辱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