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病危通知書下了三次,周慈才活過來。
他醒過來時,我正在衛生間抽煙。
醫生檢查過後,周慈艱難地指了指我。
醫生對我說:「他想跟你說話。」
我趴過去,聽見周慈攥着勁兒,用他那破銅爛嗓對我說:「不要,抽煙,會犯病。」
「……」
我咬了咬牙,罵他:「閉嘴吧。」
還以為能聽見什麼感天動地的表白呢。
艹!
系統一直沒有上線,但我還是每天堅持親親周慈的嘴,摟摟周慈的腰。
現在他不能動彈,我簡直是為所欲為。
要不是看他有傷在身,估計本壘都打幾次了。
周慈精神很差,我在他身邊還行,隻要我出去一會兒,他就要犯病。
有一次,我出去買飯,堵車的功夫,醫院打來電話,說周慈把肚子上的縫合線拔了。
護士都被吓到了:「被發現後,張醫生又給他縫了一次,他又給拆了,我看着都疼。」
我匆匆趕回去,周慈滿手血,看着醫生剛縫好的地方,躍躍欲試。
看見我,聲音沙啞地問:「你去哪兒了?」
我把粥放到桌子上,說:「買飯。」
周慈看着桌子上的粥,有些出神。
我拿了毛巾給他擦手,心平氣和地問:「為什麼要把傷口的線給拆了?」
「付星辰,你會不會覺得很累?」
周慈的目光有些遲鈍。
「你已經很久沒睡過一個好覺了,昨天你跟我說話,說着說着,
就睡着了。」
他的語言系統有些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