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搖頭。
「因為你是第二個保護我的人。當然了，我爸爸是第一個。」
她輕聲說，手指輕輕描繪我眼角的淤青，已經快消退的傷痕，「從小到大，所有人都覺得我強勢、任性，隻有你...明明那麼弱，卻會為我挺身而出。」
這個答案讓我心頭一顫。她靠得更近了，呼吸拂過我的臉頰：「所以我會保護你，用我的方式...」
就在她的唇即将貼上我的那一刻，樓下傳來她媽媽的聲音：「小葉！下來吃水果！」
她撇撇嘴退開，但眼神告訴我：這隻是暫時的撤退。
回家路上，伊葉一直哼着歌，心情很好的樣子。路過一家珠寶店時，她突然停下：「我們進去看看吧？」
「去那幹嘛...」
「看看嘛～」她不由分說拉着我進去，直接走向戒指櫃台。
我的臉瞬間燒了起來：「伊葉！我們還小...」
「先看看不行嗎？」她撅着嘴，指着其中一對素圈，「這個好看嗎？等我們大學畢業就買這個款式的婚戒吧！」
店員阿姨笑得一臉暧昧：「小姑娘真有眼光，這是我們的經典款...」
我尴尬得想鑽地縫，伊葉卻興緻勃勃地試戴起來，還非要我也試。最後在她的軟磨硬泡下，我們各自試戴了一枚戒指——當然，是分開試的。
「總有一天，」走出店門時她小聲說，「我會給你戴上真的戒指，讓你永遠都摘不下來。」
這句話本該讓我害怕，但看着她陽光下閃閃發亮的眼睛，我的心跳卻不受控制地加快了。
周一早上，我一進教室就發現氣氛不對。同學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竊竊私語，看到我就立刻安靜下來。我的課桌上放着一個精緻的小盒子，上面貼着便簽：「給最棒的你～」
打開盒子，裡面是一枚袖扣——和那天在珠寶店看到的款式很像，但明顯更貴重。我正疑惑，李雯匆匆走過來：「鮑傅，你聽說了嗎？張猛他們退學了！」
「什麼？」
「據說他爸連夜辦了轉學手續，」她壓低聲音，「有人在他家門口潑了紅油漆，還寄了恐吓信...」
我的血液瞬間凝固。轉頭看向伊葉的座位，空空如也。手機震動起來，是她的消息：「今天請假～想我了沒？禮物喜歡嗎？」
我沒回複，把袖扣塞進書包最底層。一整天都心神不甯，放學時班主任叫住我：「鮑傅，這是你的吧？」她遞過來一個信封——裡面是生物競賽的獎金。
「謝謝老師...」
「要感謝李雯，」班主任笑着說，「是她特意去教務處幫你領的。」
原來如此。我找到正準備離開的李雯，執意要請她喝奶茶表示感謝。學校附近的奶茶店裡，我們聊起競賽和升學計劃，氣氛難得輕松。
「其實...」李雯突然猶豫起來，「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