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真的沒什麼，」我歎了口氣，「那些恐吓行為太過分了...」
「什麼恐吓？」她一臉茫然。
我拿出手機給她看照片，她的表情從困惑變成震驚：「這不是我做的！」
「除了你還有誰...」
「真的不是我！」她跳下床，翻出手機給我看通話記錄，「昨天從奶茶店回來我就一直在給閨蜜打電話哭訴，根本沒出門！」
我仔細查看照片，突然發現不對勁，李雯課本上的字迹雖然刻意模仿，但和伊葉的筆迹确實有細微差别。
而且伊葉從不說「珍視的一切」這種文绉绉的話...
「那會是誰...」
伊葉突然瞪大眼睛：「張曉雨！」
「什麼？」
「上周我撞見張曉雨在女廁所哭，說李雯搶了她生物競賽的名額...」她咬着嘴唇，「我可能...不小心說了些刺激她的話...」
這個轉折讓我措手不及。伊葉突然抓住我的手：「鮑傅，對不起...如果不是我威脅過張曉雨，她可能不會...」
看着她真誠悔過的樣子，我第一次主動抱住了她：「明天我們一起去找李雯道歉。」
她在我懷裡僵硬了一瞬，然後緊緊回抱住我：「嗯！」
那天晚上，伊葉罕見地沒有發晚安消息。直到半夜我才收到一條：「如果我不是這麼糟糕的人，你會不會更喜歡我一點？」
我看着這條消息，手指懸在屏幕上方許久，最終回複：「睡吧，明天見。」
沒有否認，也沒有肯定。因為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第二天一早，我和伊葉在校門口碰頭。她眼睛還有些腫，但精神看起來好多了。
「我給李雯帶了道歉禮物。」她晃了晃手裡的紙袋，裡面是一條精緻的項鍊，「用我自己的零花錢買的。」
我有些意外她會這麼上心。正準備說話，班主任突然急匆匆跑過來：「鮑傅！伊葉！你們來得正好，快跟我去教務處！」
我們一頭霧水地跟着老師來到辦公室，推開門就看到李雯和她父母，還有校長、教導主任都在。李雯眼睛紅紅的，像是哭過。
「就是他們！」李雯媽媽一看到我們就激動地站起來，「一定是這兩個孩子幹的！」
「什麼情況？」我完全懵了。
校長嚴肅地推過來一個信封：「這是今早在李雯家門口發現的。」
信封裡是幾張照片，李雯的卧室窗戶被砸碎，牆上用紅漆寫着「婊子去死」。最可怕的是，還有一張李雯睡覺時的偷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