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謝瞻不會嫌棄我,他會用輪椅推我出去玩,給我買好吃的。
還有我每次去醫院治療,他都請假陪我,哭的比我爸媽還嚴重。
還有三年前,他頂着父母的壓力毛遂自薦,隻希望我能好起來。
這些明晃晃的在意和偏愛,讓我忽略了許多細節。
「明月,為什麼?」
隔着别墅大門,謝瞻不解又痛心地看着我。
我在門後,他在門外。
保镖蓄勢待發。
一旦他有不軌之意,會立即把他扔出去。
「我哪裡做的不好,你可以告訴我,我們從小到大的情誼……」
我打斷他:「那是情誼嗎?」
「那是你變态的獨占欲。」
「謝瞻,别裝了。」
「你和我分享的學校趣事,都是極端負面的,讓我對學校生出抵觸和恐懼,讓我不敢去上學,隻能依賴你來教我。」
「我身邊的朋友也一個一個被你挑唆,恐吓,逐漸離我而去,你再好人似的出現,安慰,讓我非你不可。」
「你裝的可真好啊,就連林俞都以為你隻是在試探她有沒有資格成為我的朋友,以為你隻是太在乎我。」
林俞和我說的時候,我和她都後知後覺。
要不是她神經大條,恐怕我現在連個能說話的朋友都沒有。
我每說一句,謝瞻的臉色就慘白一分。
現在想來,每次他和我親近,我都無比抵觸,其實是身體的潛意識在保護自己。
突然,謝瞻低低笑出聲來,肩膀聳動着。
弧度越來越大,笑聲逐漸張狂。
「祝明月!」
保镖應聲而動,攔在他面前。
身側的季骁也擋在我前面,警惕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