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季鳴的突然出現,還是給女兒造成了一定的困擾。
晚上拆禮物,明明該是最令她激動的環節,她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怎麼啦,寶貝?」
我關切地問了一句。
女兒擡起稚嫩的小臉,問我:「媽媽,今天出現的那個叔叔真的是我爸爸嗎?」
我沒想過要騙她,「從生物學的角度來講,是的。」
在女兒成長的五年裡,父親這個角色一直都是缺失的。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問起。
我迫切地想要了解女兒心底的真實想法。
這關乎我如何去處理和季鳴之間的關系。
我問她:「你想要爸爸嗎?」
我掌權季家後便将季鳴賬戶下的所有财産凍結。
他當初私奔時,隻帶走了一張存款百萬的銀行卡。
短短六年,他就将這筆錢揮霍一空。
習慣了奢靡生活的他,哪裡能忍受貧窮與平凡?
于是,他回來了。
我焦急而忐忑地等待着女兒的回答。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就意味着我需要做出一定的妥協。
但女兒的反應卻令我很驚喜。
「要他?」她像是碰到什麼髒東西一般,誇張地從原地彈跳開,「那我還不如要一頭豬。」
這個比喻令我哭笑不得。
我和女兒目光相觸,不約而同地笑開了。
笑過之後,女兒神色突然嚴肅,叮囑:
「媽媽,你實在沒必要為了妥協犧牲什麼,你也有自己的未來和生活。」
這話聽得我心中一陣熨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