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誘千實在看不下去我的消沉模樣,硬是将我拉去了他學校一起聽課。
這是心理系的課程,這一節上的正好是傳統古催眠術。
老師說,在幾千年前的舊時代,沒有像現在這麼多的輔助催眠儀器。
傳說,那時候的催眠師神秘非常,派系衆多,每一脈都有自己的獨門絕技。
有用懷表的,有用蟲豸的,有用藥粉的,有用聲音的……
但其中最厲害也最神秘的一脈,隻用一根手指,甚至是一個眼神,就能瞬間催眠對方。
老師感歎道:「那都不叫催眠,簡直就是魅惑,據我的老師說,隻要和那位催眠師的目光對視上,基本上一輩子都将處在這位催眠師的控制之中。」
同學們紛紛表示不信。
「這一聽就是以訛傳訛的神話故事,真有那麼厲害的催眠師,為什麼曆史上查無此人?」
「反正這些古催眠術基本都失傳了,怎麼說都是編者的話。」
「咱們
Alpha
可都是經過無數抗催眠訓練的,分化後天生精神就遠超常人,就算真有那樣厲害的催眠師,來到我們這個時代,也基本上發揮不出作用了。」
原來……是這樣嗎?
他們口中那最強大神秘的催眠師一脈,就是我的師門。
隻是傳到我和師父那一代時,已經落寞了許多。
所謂的光靠一個眼神就能控制人一輩子,也隻存在于師父為我講述的師門故事之中。
知道我催眠失敗的原因不是技藝不精,而是催眠對象太強後,我的心中好受了一點。
但很快我又難過起來。
如果我承認了這一點,豈不是就說明,我們催眠師,在這個時代,将再無用武之地了。
無用,就會失傳。
往後世人,就會像坐在這裡的學生們一樣,再也不會相信我們曾經存在過,相信我們也曾掌握過那些不可思議的非凡技藝。
我兀自發呆了一會,突然偏頭看向身旁的甯誘千。
從上課時起,他的目光就一直在我身上。
我在發呆,他就看着我一直發呆。
我其實不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