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像是敲在我心上。
他慢悠悠地問:
「不拿嗎?」
等我心虛地扒開一條縫,飛快将衣服勾進來之後,我卻又忽然僵在原地,羞恥得忍不住拿腦袋撞牆。
明明可以等他走了再拿的。
我捂住了眼睛,止不住懊惱。
被風擦過的指尖仿佛還在隐隐發燙。
就像他順手撂下了一簇火。
10
那天晚上,我一反常态的,沒有翻開任何有關數學的物件。
學神在我桌邊輕啧一聲,倒是沒再說什麼,隻是過了沒多久,桌上莫名多出個退熱貼。
對着鏡子一瞧,潮紅都已經從耳尖冒到了鎖骨。
我羞恥到頭頂冒出白煙,當機立斷把鏡子反手叩下去,一時之間臉上更燙了。
我嘴硬辯解道:
「……我那是被浴室蒸汽蒸的!」
有人似乎輕笑了一下,他沒有再說話,隻是空中又飛過來了幾個退熱貼。
我麻木地看着退熱貼飛到我手心,扯了扯唇,假笑說:
「謝謝啊,你還怪貼心的。」
有人抓起筆,在空中擺了擺,矜傲說:
「不客氣。」
我面無表情地朝空氣揚了揚拳頭。
認真思考打鬼的可能性。
本以為慌亂的一天就要這樣過去。
直到我在夜裡,再次被學神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