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這邊,我先去廠區轉了一圈,昔日熱鬧的工作車間現在隻有幾條線零零散散的開工。但是面積廣闊的廠區和高聳的大樓都是宋家名下的,應該還是能值不少錢的。
宋父拉着我的手愧疚不已,我看着現在虛僞的他,又想起那天偷聽時他運籌帷幄的說,讓我當法人頂鍋換他兒子逍遙快活,不免可笑,希望明天好消息傳來還能保持住自己的心态。
家業?是債務吧?
我覺得上輩子一定幹了不少缺德事,這輩子才攤上這麼一家子。
宋父宋母一聽臉色大變,直呼不行,絕對不行,不可能的事兒。
我驚訝的看向他們,二人心裡也是尴尬不已,于是緩和的語氣和我說,
然後虛弱的咳嗽了幾聲。
我拍着宋父的後背,想用宋修來拿捏我給他們打黑工?宋修我都不要了何況一個公司。
但我也沒有再說話,隻是随便聊了一下,便暫時回了家。
4.
我剛出醫院就被一輛黑色面包車攔了下來,裡面有幾位胡子拉碴,紋着花臂的大哥,強勢卻有禮貌的對我說,
宋家欠了供貨商幾千萬,豐源集團是其中欠款最多的一家。
我進門的時候,李總正手握着佛珠,閑情逸緻的請我坐下喝茶。
浸淫社會七八年,我多少也懂點眼色。我端起茶杯輕輕的品了品,嗯,品不出來......
其中一個個兇神惡煞的花臂男沖上來就要威脅打人。
我面色一冷,把手中的熱茶直潑到他的臉上,趁他迷眼的功夫迅速站起身,揪住他的領子便往茶桌上磕碰。一下,兩下,三下,幾次磕下來他額頭鮮血如注。
在場所有人似乎被我的舉動鎮住了,我揪着他的後脖領把頭拽在我身邊,看着目露驚訝的李總說道,
李總用手指敲了敲茶幾,示意其他人安靜。
我眯了眯眼睛,把滿頭鮮血的花臂男推到一邊,
在共同的利益面前,我們很快化敵為友,達成了協議。宋家想掏空我給兒子鋪路,我就讓他們體會一把什麼叫反殺。
5.
第二天一大早,青木鎮上宋家上上下下就忙碌起來了。宋老太爺心情非常好,哼着小調兒看幫傭洗洗涮涮,自己的乖孫快到了,可得好好的給他接風洗塵。
酒席置辦了起來,街坊鄰居也來了不少,雖說宋修計劃假死,可在這個冷僻偏遠的小鎮上,宋老爺子絲毫不擔心會傳到一千多公裡外的大城市。
眼見着自己的大孫子還沒來,宋老爺子一通電話打給了司機,
司機一邊開車一邊打電話,雖然是兩個人輪流開車,可連續跑十幾個小時也不是好受的,一時沒有聽清宋老爺子的話也懶得再問,隻是胡亂的回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