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老婆你别生氣,我說說而已。」
我一臉能理解的表情點點頭,然後找機會提起公公:「咦!媽都摔成這樣了,爸怎麼沒來醫院?他該不會是在外頭藏了小家,跟小三約會去了吧?」
藏小家嗎?
或許是藏了鈔票!
想到這裡,趙鳴一刻也待不住了,他知道該怎麼辦了。
07.
又過了幾個小時後,床上的姜翠蘭終于醒了。
因為麻藥和鎮痛泵的原因,她暫時還感覺不到什麼痛感,隻是當她睜開眼發現自己左手不存在的時候,那一刹那,恐懼席卷了她全身。
「我的手,我的手怎麼了?是你對不對?我隻是骨折而已,怎麼會被截肢?」姜翠蘭看着我的目光,滿是仇恨。
「和我無關,我趕到醫院的時候,你已經在手術室裡了,字是趙鳴簽的,醫生說你左手粉碎性骨折,必須切除。」我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說道,事實也正是如此,造成這一切的人又不是我。
「怎麼會粉碎性骨折,我明明隻是被……」她沒有說完,因為她害怕我知道那筆錢的存在。
「被什麼?趙鳴說你是在樓梯那邊,走路看手機不小心掉下去的,聽說醫護人員在樓梯的中間位置找到你的時候,你已經昏迷不醒了,不是嗎?」我一臉好奇的表情望着她。
「樓梯的中間位置?」她一愣,然後瞬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是那喪心病狂的父子,為了不讓人懷疑她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居然故意将她推下了樓,讓她原本可以保住的左手,因此傷上加傷變成了粉碎性骨折,隻能截肢!
或許還有殺人滅口的意味,一個是她老公,一個是她兒子,想到這裡她氣得牙癢癢。
她沒有左手了,變成了殘疾人,拜他們所賜。
「他們父子兩人了?」姜翠蘭氣得渾身發顫,她從沒如此地恨過老公和兒子。
「公公沒來過醫院,不知道在家忙什麼。趙鳴來過兩趟,又匆匆離開了。」我如實說道。
「這對畜生!」姜翠蘭已然猜到,是為了分錢。
他們現在早早把錢分了,那自己受了這麼多罪,還什麼都沒撈到,憑什麼?
08.
交代好護工照顧姜翠蘭後。
剛從醫院出來,給趙鳴發了姜翠蘭的狀況後。
我就接到了趙鳴打來的電話,電話裡他的語氣聽起來很平靜,一點端倪都沒有:「老婆我和爸爸有點事要談,今晚你别回來住了,你去醫院附近的酒店吧!方便照顧媽。」
我懂事地答應下來:「好,但答應我别吵起來,你爸有高血壓,不能有太大的情緒波折。」
趙鳴沒有回答,而是不耐煩地直接挂斷了電話,他所謂的冷暴力,已經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