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甯,你孤身前來,不要命了?」
我靜靜望着他,冷聲說道:「沒有離國的布防圖,我遲早都會沒命。」
徐長風豔麗的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阿甯,你不要逼我。」
我沒有說話,隻是把他的手拿過來,貼在我的肚子上:「徐長風,你要當父親了。」
徐長風不可置信地摸着我的肚子,糜麗的眼睛眯着,那溫柔缱绻的樣子,如在雲端。
「阿甯,咱們的孩兒取名叫慕甯好不好?」
我歪在他懷中,點了點他飽滿的額頭:「你個傻子,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你就來取名了?」
徐長風滿足地笑着:「我就是知道,肯定是個女孩。」
我眼色黯淡:「這世間的女子,磨難最多。」
徐長風摸着我的頭發,笑道:「沒關系,有我和你護着她,怕什麼?」
我不想說這個,隻轉開話題:「那她以後要像你,你長得好看。」
徐長風不住吻我頭頂,笑得見牙不見眼:「不,我的阿甯最好看,像你才好。」
我和他就這樣緊緊抱着,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話。
河對岸燈火通明,不遠處蟲鳴花香,一點都不知道一觸即發的慘烈戰争。
我拿回了離國的布防圖。
是夜,我帶了先鋒摸進了離國帳營。
結果帝舒嚴陣以待,設下了天羅地網,無數飛羽箭矢射來,我帶的先鋒死傷無數。
我浴血奮戰,且戰且退,被帝舒堵在了山坳裡,動彈不得。
帝舒坐在高頭大馬上,開弓拉箭,意氣風發地望着我,歎道:「不愧是朕愛過的女子,很有幾分膽色。」
我單手把刀插入地下,挺立脊背,站得筆直,隻緊緊盯着他。
帝舒眼睛一縮,放軟了聲音:「阿甯,長風給你的布防圖,被朕換了。朕知道他對你的情意,他根本沒法兒拒絕你。正因如此,那夜朕才故意沒有阻止你們相見,好讓他拿假的布防圖給你。
「阿甯,你不要怨朕。朕說過,論智謀,你比不過朕。朕長在宮中,又被太後壓着,總要自保。」
我抹了一把臉上的血,笑了:「帝舒,我吃過你一次虧,就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帝舒大驚。
很快,他兵營後方的某處就起了火,沖天的火光,滾滾的黑煙,燒盡了他所有的糧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