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醫院的路上,我和齊舟陽聊着天,才知道他父親前兩天摔傷了腳,在住院,所以他想在開學之前多做兩天兼職,盡量把自己的學費湊齊。
之所以選擇打電話給我求救,是因為他直覺我能幫他。
我突然有點理解了上一世蔚藍為什麼漸漸淪陷,在遇到自己無法解決的困境時,有一個人揮揮手兩句話,就讓你守得雲開見月明,誰不心動?
每一個人都無法選擇自己的出身,可是可以選擇走捷徑。
陪着齊舟陽在醫院處理好傷口以後,我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家了,熬夜真的傷不起。
裴珩正側睡在一旁,我去洗了個澡以後,掀開被子就鑽了進去,準備美美的睡一覺。
“好玩嗎?”裴珩冷不丁開口了,聲音略微沙啞。
我剛閉上的眼睛,馬上又睜開,“是不是把你吵醒了?再忍兩天,你爸媽走了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許知意,你别挑戰我的耐心。”裴珩說這種話,就意味着他心情不好。
“我怎麼你了?”我現在困成狗,還要猜謎。
“我爸媽在楓洲苑的期間,你也敢出去野?想死?”裴珩轉過身,眼底滿是怒火。
我和他大眼瞪小眼的對視了幾秒,突然心虛,難道被他發現我并不是去找鄧晶兒了?
也對,裴珩這麼放縱的角色,這兩天都克制了一把,我卻比他還膽大,大半夜去給男大學生撐腰,又貼心陪送醫院處理傷口。
“好,我記住了,不能發朋友圈,不能在你爸媽來這裡時出去玩,下次我注意。”我總結了一下。
說完我就想繼續會周公,但是裴珩不知道發什麼神經,竟然一個翻身壓在了我的身上,他雙臂撐在我的頭兩側,用力時的肌肉線條非常性感,加上他的顔值,簡直就是荷爾蒙暴擊。
我瞬間清醒了,因為我感覺有什麼不對勁東西,正硌着我。
“裴珩你被人下藥了??”我想起了上一次被他捉弄的畫面,體内剛剛萌發出來的一小波情潮,已經平靜了下來,“你看清楚我是誰了嗎?”
裴珩又不是什麼清心寡欲的純情男,不然能绯聞滿天飛?
他眼底的怒火似乎變了質,修長的指尖挑開了我睡衣的吊帶。
随着胸口一涼,我知道我現在肯定衣不蔽體,很不雅觀。
始作俑者卻一點不在意,還想埋頭。
我一把抵住了裴珩的胸膛,神色冰涼如水,“你又想試探我了?”
這句話,就像一盆冷水,把裴珩眼中的欲火撲滅了一大半,他盯着我看了幾秒鐘,然後重新睡回了旁邊,整個過程迅速而冷漠,好像剛才的事情隻是幻覺一樣。
我默默的側身,和裴珩背對背睡着,心中是無限的惆怅。
曾幾何時,我還想過色誘裴珩,幻想着和他生個一兒半女,過上簡單幸福的生活。
現在我的願望卻是等着他離婚,然後各奔東西。
由于淩晨才睡,所以我一覺睡到了中午十二點才起來,醒來後才發現手機裡有好幾條信息。
一條是我婆婆發給我的,他們臨時有事回去C市了。
一條是李悠發給我的,問我要不要接一個音樂會商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