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車,俊男,黑夜與煙,電影般的質感,我把自己代入成蔚藍沉思,這樣不可一世的男人瘋狂追求我,為了我不斷的砸錢,像騎士一樣為我掃平一切,眼裡隻有我,而我除了漂亮以外,并沒有其他特别突出的優點。
我突然悟了,換我我也扛不住啊!
蔚藍隻是單純,又不是傻。
順着裴珩擡頭凝望的方向,我鎖定了蔚藍家的窗戶,那一棟除了一樓亮着燈,就隻有五樓還有一盞燈。
我撥通了裴珩的手機。
“幹什麼?”電話接通了,裴珩冷淡的聲音一如既往。
“沒幹什麼,看你會不會接我電話。”我透過車窗看着不遠處的男人。
意料之中,他挂了電話。
我有點受寵若驚,在其他女人樓下深情凝視,滿心都是怎麼追到人家時,竟然還能空出一絲精力,接一下我這個怨婦老婆的電話?
感歎了一下後,我駕車離開。
回到家時,家裡的傭人阿姨們剛把衛生打掃完,劉娥是最後一個收尾的,似乎是在特地等我。
“夫人!”見到我,劉娥有些忐忑的開口了。
我拎着一堆飯菜,擺在了桌子上,溫和的問,“劉姨,怎麼了?”
劉娥緊張的看着我,已經有了不少皺紋的臉上,滿是為難,“我今天去您卧室打掃時,不小心把您的一瓶護膚品打碎了,您看看多少錢,我賠給您。”
“哪瓶?”我問。
她趕緊從兜裡拿出了一包紙,打開後是瓶身碎片,是珍妮布朗的柔膚水,一瓶售價近九千。
劉娥一個月的工資還不夠換一瓶。
看着她那卑微的樣子,我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這樣一個平民婦女,以後卻是裴珩的嶽母,現在累死累活一個月賺幾千塊錢,以後卻一躍成為人上人,隻因為她生了一個漂亮女兒。
而我家三代從政,裴家三代從商,如今的财富地位都是一代接着一代積累起來的。
“算了吧,那瓶水我也用了一半多了,下次注意點。”我感到莫名的疲憊,想起剛才看到裴珩在蔚家樓下靜默仰望的畫面,更有一種這個世界不真實的錯覺。
劉娥又感激又愧疚的跟我連連道謝,我一言不發的起身去了樓上休息。
洗了個澡後,我敷着面膜躺在床上玩手機,卧室門“咔嚓”一聲打開了,是裴珩回來了。
“你爸媽已經回去了,不用再演。”我看着裴珩走近,悶聲提醒。
“我知道。”裴珩在衣櫥裡拿出自己的睡衣,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我還真是自作多情,幽幽的歎了一口氣以後,我揭下了面膜,準備休息。
李悠的電話把我驚醒,我有些迷迷糊糊的接了電話,“悠悠,怎麼了?”
“我不是說有個商演,缺一個大提琴手,你去不去呀?”李悠大聲問道。
我這才想起來還有這件事,睡意頓時清醒,“去!”
不給錢都成,我的目的不是賺錢,是為了充實自己,朝着曾經的夢想出發。
李悠樂呵呵的說,“好咧,我等下把時間地址發給你,準時到啊!”
“好。”我一口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