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一凡的視線盯着齊舟陽的身影移動,好一會兒才重新落回我身上。
陸玺誠見到我,一時間不知道稱呼什麼,和傅傑兩人擠眉弄眼得像兩隻峨眉山猴子。
這兩人不認識齊舟陽,估計以為剛才我是叫酒侍上酒。
于一凡在我旁邊坐下,修長的雙腿随意交疊,眼神銳利的審視着我。
“一凡哥,這個位置不好,我們坐那邊去吧?”陸玺誠做賊心虛,不敢和我坐一起,畢竟他是替裴珩出謀劃策追其他女人的軍師。
“你們先過去,我等下過來。”于一凡淡然答道。
“那行。”陸玺誠和傅傑立馬就找了個離我最遠的位置坐下。
我覺得真好笑,難不成我還會對他們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嗎?
“又是偶然?”于一凡開口了,我知道他是說我和齊舟陽剛才坐在一起的事情。
“對,真是偶然。”我沒撒謊,眼神坦然的對視。
“裴珩呢?”于一凡視線掃過旁邊,“你不是坐他的車離開的?”
我聳聳肩,“在酒店恰好看到他和真愛偶遇,心情不好,半路下了他的車來喝酒了,又遇到了他真愛的男友,你說巧了是不是?”
于一凡的眸光閃了閃,“那個叫蔚藍的女孩在雲巅酒店?”
我露出八顆牙齒笑容璀璨,“對,怎麼,你對她感興趣嗎?”
“呵。”于一凡露出一個有些嘲諷的笑容,“沒興趣,你想多了。”
那到底什麼時候才有興趣的?我等得快發芽了。
不過我還真的有事需要和于一凡談一談,我替于一凡倒了一杯酒,斟酌了一番後,開口道,“于一凡,我認識蔚藍和齊舟陽的事情,你别告訴任何人,尤其是裴珩,行嗎?”
上次都忘了好好叮囑他一下,昨晚裴珩打電話的舉動着實讓我有點慌。
還沒到我亮底牌的時候,我不想把事情的發展搞得超出掌控。
“如果他問我為什麼和你走的這麼近,怎麼解釋?”于一凡也料到了這個問題,他本就是很了解裴珩的人。
“你不是醫生嗎?什麼科?”我問。
“心血管。”于一凡答道。
“啊!于醫生,我的胃好痛,我可能有胃炎,以後麻煩您治療了!”我捂着肚子來了幾秒鐘的誇張演技。
随後我就看到于一凡那張清冷的臉上,浮現出了一層黑氣,像被什麼妖怪附體了。
他黑着臉說,“你的病不屬于我治療的範圍。”
“齊舟陽住院時也不是心血管的問題啊,你替班還不是一樣管他?”我理直氣壯,“醫生救死扶傷,怎麼還分什麼病人治,什麼病人不治啊?你沒醫德。”
“許知意,你白癡嗎?”于一凡有些無語。
“不這樣我們怎麼有理由接觸?你怎麼跟裴珩解釋?好,我胃疼你治不了,那你就說我心律失常,你接診過我不就好了?你這麼大個人了,一點善意的謊言都不會嗎?”我有點生氣,于一凡這是擺明了不想幫我。
陸玺誠和傅傑還在頻頻往我們這邊看,酒精上頭之際,我起身一屁股挨着于一凡重新坐下,然後摟住他的胳膊,“你不幫我的話,我現在就坐你腿上信不信?反正你都解釋不清了,幹脆讓你跳進黃河洗不清。”
“許知意,你給我自重點!”于一凡惱怒的甩開了我的手,站了起來。
“我們兩個有私情,不就能解釋清楚我們為什麼走得近了嗎?”我的臉在發燙,酒勁上來了,說話也開始毫無章法,“沒醫德,還沒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