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一再拒絕下,我媽隻好回去休息,而我在護士巡完房打完針以後,也準備好好的睡一覺。
就在我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幸好是單人病房,不然太刺耳了會吵到别人。
“喂?”我沒看來電顯示,眯着眼睛接起電話,懶洋洋的問,“誰啊?”
“許姐,是我。”蔚藍的聲音響了起來,輕輕柔柔的,帶着一絲忐忑,“你睡了嗎?”
我立馬清醒了不少,聲音也清晰了起來,“是蔚藍啊,我還沒睡呢,怎麼了?”
“許姐,我聽說今天我叔叔打傷了你,你還住院了,所以我特地代他來向你道歉,對不起。”蔚藍的語氣很誠懇,我聽得出是真心實意的道歉。
我笑道,“那個人原來是你的叔叔啊?這麼巧,我今天也是因為工作才去到那邊,沒想到發生這樣的事情。”
蔚藍答道,“是啊,許姐我們兩個真的很有緣分,我到今天才知道,原來我媽媽也在你家裡當傭人,隻是……她被辭退了。”
看來知道的不少,我心裡有些失望,沒有聽到我想聽到的一些話。
既然蔚藍都知道了她叔叔打傷了我的事,也知道了她媽媽在我家當傭人的人,難道就不知道裴珩是我丈夫的事?
我可是跟着裴珩去的二化,劉娥也是裴珩辭退的。
“應該是我丈夫辭退了她,抱歉,畢竟出了今天這樣的事情,他也很生氣。”我略帶笑意的說道。
聽到我的話,蔚藍沉默了一會兒,再開口時聲音已經有些别扭,“我知道的,許姐,你好好休息。”
“好的。”我挂了電話。
這一晚我睡得有點不舒服,可能是腦子受傷的原因,所以反反複複的夢到一些破碎的畫面,大部分都是圍繞着上一世的愛恨情仇,害我第二天醒來時,差點以為自己傷情加重了。
手機時間顯示此時正是早上八點半,我本以為今天第一個見到的人會是我媽,沒想到裴珩又來了。
他把一盒蒸餃和瘦肉粥擺在旁邊,按照昨天的步驟打開然後遞給我。
我此時滿頭霧水,沒明白他這是什麼操作。
“裴珩,你這是幹什麼?”我接過粥,疑惑的問,“公司不忙嗎?還是女大學生已經追到了手?”
再這樣下去,媒體馬上就要報道裴總金盆洗手回歸家庭了。
裴珩瞪了我一眼,那眼神頗為淩厲,我假裝沒看到,低頭喝粥。
“許知意,”他拉過來一張椅子,在床邊坐下,很平靜地問,“你早就認識她,也早就知道劉娥是她的母親,是嗎?”
我喝粥的動作一頓,唉,總算是知道了。
既然如此,那就坦誠相待吧,反正我的最終目的又不是拯救這段婚姻。
我擦了擦嘴角,淡淡答道,“對啊,我早就知道,隻是覺得說出來沒什麼意義,難道我知道了你就會放棄蔚藍嗎?”
裴珩盯着我,沒有說話。
“那家叫‘遇見’的咖啡廳你還記得嗎?她在那裡做過兼職,我去那裡喝咖啡時認識她的,不瞞你說,她男朋友我也認識,還一起吃過飯,人家對她挺好,隻是現在被你弄得分了手,至于劉娥,并不是我特地找的她,是家政公司恰好把她分,她看得上的男人一定也會很優秀。”
我誇着劉娥,以後蔚藍做出的事情,會讓她懷疑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女兒。
實際上,我真的是在笑劉娥多慮,現在怕自己女兒找錯對象又如何?反對又如何?到最後還是被裴珩的鈔能力加誠心給打敗了。
我相信鈔能力占了很大的比例,如果換做一個普通的已婚男人,為了蔚藍而離婚,她父母很可能堅決不同意。
“夫人過獎了!”劉娥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