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去哪裡吃?”我問。
“董記,半個小時後見。”鄧晶兒報了個地址後,就挂了電話。
我返回房間拿了一件外套,便出門了。
到了董記,我才發現李悠和歐陽甜也在,店裡暖融融的,我脫下外套放在一邊,然後挨着鄧晶兒坐下,“真不去和方丈相親了?”
鄧晶兒正在喝檸檬水,聽到我的話,差點一口水噴了出來,然後抱着肚子哈哈大笑,“哈哈哈……意意,我發現方丈這個詞好适合他,哈哈……”
李悠和歐陽甜肯定也聽她說了相親的事,被我随機取的外号逗得咯咯直笑。
笑完後,鄧晶兒抹着眼淚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我、我不去了,我跟我爸說,我要嫁也要嫁個帥哥。”
“不僅要帥,還得門當戶對。”李悠補充一句。
自從被何康劈腿,鬧到退婚後,她現在十分的理智,再也不相信什麼轟轟烈烈的愛情,婚姻是合夥過日子,不是搞精準扶貧。
“那當然,對了,現在何康沒找過你了吧?”歐陽甜問道。
李悠臉上的笑容淡去,搖搖頭,随即又望向我,神情有些擔憂,“意意,何康沒有再找我鬧過,他也沒那個臉,但是我聽一個朋友說,他現在到處找不到工作,在A市快混不下去了,估計是受到了極大的打擊,他把責任怪在你頭上,怨你不應該把真相告訴我……”
我還沒說話,鄧晶兒就罵了起來,“我操了,這什麼狗玩意?自己下三濫,還不允許别人揭穿他?他要是敢對意意怎麼樣,我非得雇人去給他抽筋扒皮不可!”
“别激動别激動,你不是心火旺嗎?”我趕緊拍着鄧晶兒的後背順順氣,這丫頭最講義氣,但是也最容易上火。
鄧晶兒一聽我這麼說,趕緊拿起勺子舀了一碗椰汁雞的雞湯,吹了吹氣後一口氣喝完。
我當初拍下何康出軌的視頻和照片時,就已經做過心理建設,想過何康會對我有意見,所以并不驚訝。
雖然他的身份地位不如我,想動我,不容易,但是人到了絕路時,會變得瘋狂起來,李悠今天也算是提醒了我一下,我接下來會注意一點。
吃完飯,海後鄧晶兒還不盡興,照例拖着我和李悠歐陽甜三人去泡吧,她說以後不結婚,酒吧夜店就是她第二個家。
“害,不就是男人嗎?你們看,這不都是?”她搖着一杯酒,下巴揚了揚,讓我們看看酒吧裡來來往往各色各樣的男人。
我如果有鄧晶兒這樣視男人如糞土的心态,昨晚就不會失眠加噩夢。
我竟然夢到了我和裴珩結婚的那一天,隻是我的臉換成了蔚藍,裴珩也一改冰冷無情,對“我”十分溫柔,眼神都能溺死人。
這不是噩夢是什麼?我現在想想都覺得渾身不舒服。
“意意,上次你在酒吧跳的舞,可太香豔了,今天再整一個?”李悠突然笑得賊開心。
“對,後來是不是裴珩那家夥把你給帶走了?”鄧晶兒也雙眼冒光,“男人就是賤兮兮,家花不香野花香,等家花變成了野花後,又不爽。”
歐陽甜的關注點卻不同,她說道,“那天那個女孩子就是裴珩在追的女大學生吧?還别說,長得很純,現在不都是流行什麼純欲嗎?我看她就屬那一挂。”
我那天和裴珩離開後,酒吧裡還剩下一堆各自的朋友,以及蔚藍,後來發生了什麼我壓根不知道,隻知道蔚藍打了電話發了信息給裴珩。
“純欲個屁!”鄧晶兒一臉的不屑,“品行不好有什麼用?有婦之夫和她糾纏不清,她沒劃清界限,還跟着來酒吧喝酒,一看就綠茶。”
“你也别這麼說,”我喝了一口酒,苦笑一聲說道,“裴珩是個什麼樣的人你不知道嗎?蔚藍一個家境普通的女大學生,根本抵抗不了他權勢的五指山。”
鄧晶兒放下酒杯,一把捧住了我的臉,瞪大眼睛說道,“意意,你怎麼能替一個小三說話?不管她是被迫還是主動,這件事就是不道德!”
歐陽甜也補充道,“對,我們要寬以待己,嚴以律人啊!”
我被這兩人逗笑了,她們不知道我現在的心态,對于命中注定的事情,我不想太糾結,玩命地去搞逆襲,這樣隻會搞出乳腺癌來,成功地英年早逝。
就在我們幾個喝酒聊天時,身後冒出一個耳熟的聲音,“想喝什麼?我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