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重山手裡的拆遷款,夠他多做幾次手術了。
于一凡告訴我,“拆遷款他們買了新房子,用完了。”
敢情這位大哥剛才不是在和人家讨論病情,是去刺探情報呢?我由衷地感動,擡頭對他一笑,“多謝解惑。”
比起裴珩和蔚藍的事,我現在更擔心的是趙素芳那邊,我請求于一凡替我聯系個護工來照顧我媽,至于我,要想辦法解決那個狐狸精才行。
于一凡沒有拒絕,隻是讓我有時間把貓給他送回去。
離開醫院後,我出發去找我的狗頭軍師鄧晶兒,這一方面她的點子肯定比我多。
聽我說完我爸的事情後,鄧晶兒臉色嚴肅,“那隻狐狸精是想進你家門,當你後媽。”
“我以為她要錢,沒想到甩出一張孕檢單子。”我歎了一口氣,“現在得想個辦法,讓她把底片交出來,而且确認一下她有沒有懷孕。”
鄧晶兒正愁沒事做,她每天就是吃吃喝喝睡大覺,時不時感歎自己腦子都鈍化了,聽我這麼一說,她當即表示确認趙素芳是否懷孕這件事交給她。
“好,我這幾天也繼續查查趙素芳,想辦法找個突破口,把底片拿回來。”我感激地抓住鄧晶兒的手,“晶兒,謝謝!”
“我們之間還談什麼謝?走走走,今天我先陪你去醫院看看阿姨。”鄧晶兒麻溜地去拿了一件外套,然後就拽着我回醫院了。
半路上,鄧晶兒還特地買了一些營養品捎上。
當我們經過蔚重山的病房時,卻發現蔚藍正站在病房裡,天藍色的羽絨服很修身,顔色十分襯她,氣質一如既往的清純唯美。
鄧晶兒這個狠人,光憑一個側影就認出了蔚藍,她停下腳步,“我去,那不是小三妹嗎?”
她可不在乎蔚藍本性如何,反正和有婦之夫糾纏不清就是小三。
蔚藍聽到我們的聲音,立馬扭頭看了一眼,随即擠出一絲笑容,返回病房。
剛才她似乎一直在看着我媽病房的門口,該不會是裴珩來了吧?
“來,我跟你說個事。”我拉着鄧晶兒去了走廊的另一頭,把這幾天發生的事,簡單地講述了一下,然後囑咐道,“你千萬不要為我打抱不平,所有的事情我都知情的,我無所謂,隻等着裴珩哪天和我離婚就行。”
鄧晶兒的嘴巴越張越大,眼珠子都快鼓出來了,好一會兒才消化完我的話,語氣裡也染上了激動和欽佩,“意意,你的意思就是,現在是裴珩不肯答應離婚?”
我點點頭。
“666,好樣的!怪不得你現在那麼淡定!”鄧晶兒那開心的模樣,仿佛是中彩票了似的。
我剛重生時就跟她們幾個說過,我要和裴珩離婚,但是到現在都沒離成。
按照我以前的舔狗性子,肯定是裴珩提出離婚,我死活不答應,所以一直耗着,她們當然想不到我才是主動提出離婚的那一方,而且裴珩還不同意。
有了我的提前囑咐,鄧晶兒對蔚藍就少了一些在意,經過蔚重山病房時,隻是朝裡頭翻了個白眼。
我放慢了腳步,朝着門裡面看了一眼,蔚藍正在盯着我們兩個過去。
等我到了我媽的病房裡,裴珩果然來了。
裴珩破天荒地在給我媽削蘋果,病房裡暖氣足,他的外衣搭在椅背上,身上穿着的馬甲西裝十分優雅紳士,質感十足。
見我和鄧晶兒來了,他把削好的蘋果遞給了我媽,語氣溫和,“媽,我先去公司了。”
“好,你那麼忙還來看我,有心了。”我媽接過蘋果,微笑着答道。
“應該的,”裴珩起身拿過外套,然後看了我一眼,黑沉沉的眼眸裡有着深意,他又說,“有事打電話給我。”
我知道這是對我說的,我沒有回答,而是避開了他的視線,把鄧晶兒帶來的營養品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