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聽到了密碼鎖已開的聲音,随後是裴珩若有似無的一聲輕笑。
我深吸一口氣,挂了電話。
很快,浴室門口傳來了裴珩的聲音,“在裡面嗎?我進來了。”
門被他推開,随後他一低頭,就看到了坐在地上的我。
大眼瞪小眼幾秒鐘後,他蹲了下來,“本來就瘸,還洗什麼澡?”
“瘸子洗澡犯法嗎?”我冷淡地反問。
“那倒沒有,起來吧。”裴珩伸出手,示意我抓住。
我也沒扭捏,把手放上去後,他的手掌一握緊,幾乎把我的手全包了。
我一邊艱難地爬起來,一邊跟他解釋,“那個密碼是我大學時候設置的,我重新搬過來不久,還沒來得及換。”
“嗯。”裴珩沒有什麼反應。
“啊!”結果我剛站起來,右腳也痛得我懷疑人生,瞬間重新栽倒。
裴珩眼疾手快将我拽入了懷裡,用他的身體給我當支撐,可他自己的背卻門框上狠狠撞了一下,我都聽到了那沉悶的撞擊聲。
主要還是我的錯。
他沒出聲,隻是把我抱到了床上去坐下。
檢查了一下我的右腳後,他告訴我,“對稱了。”
“嗯?”我有點沉浸在剛才的尴尬中沒回神。
“扭傷對稱了,右腳腫了起來。”裴珩起身告訴我。
這他媽什麼黑色幽默……
我對裴珩毫無感激之情,反而是不悅地問,“你怎麼來這裡找我?”
裴珩答道,“鄧晶兒去了酒吧,所以你應該不在她家了。”
鄧晶兒着實是個人才,也對得起她說過的豪言壯語,酒吧是她第二個家。
“哦,好了,謝謝你扶我出來,你可以回去了。”我裹了裹浴袍,态度依舊冷淡。
裴珩無動于衷,還在旁邊坐了下來,一副“請神容易送神難”的姿态。
我現在沒穿内衣也沒穿内褲,剛才裴珩替我檢查腳的時候,全靠我捂得緊,不然早就走光了。
他坐在這裡我怎麼換衣服?
“陶雪的事,我媽和你說了多少?”他竟然主動跟我提起了那個女孩。
“不多,就說了一下她和你的關系,然後告訴我,她因為你娶了我,一氣之下跳河輕生了。”我垂眸,語氣平平。
提起陶雪,我可以明顯感覺到裴珩身上的氣息沉寂了下來。
那是他的禁忌,如果不是他不想離婚,應該不會允許我婆婆告訴我那些事。
“蔚藍和她長得很像。”裴珩的話,讓我無言以對。
這種替身白月光的戲碼,我作為一個炮灰,又有什麼好說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