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你不肯簽字離婚,所以我才出國的,你還來說這些幹什麼,不應該好好陪着你的蔚藍麼?她的手留下了殘疾,你得好好安慰她。”我話裡話外也頗有諷刺的味道。
裴珩那頭沉默了好一會兒,終于,他的聲音恢複了冷靜,“如果是為了和我離婚,可以,你自己重新拟一份離婚協議書寄回來,我會簽字處理。”
我微怔,“真的?”
“嗯。”裴珩挂了電話。
我還有點沒回過神,之前裴珩也答應過我一次,可以和我離婚,可是拖了這麼久都沒反應,這次會不會又騙我。
不過試試就試試。
第二天去上班時,我把存着的之前那些離婚協議書的模闆,直接打印出來,然後都簽了字,以最快的速度寄回國。
在此之後,我便陷入了焦急地等待中。
裴珩沒有再找過我,我也忍着沒去問他關于收沒收到協議書的事情。
我依舊是選擇淨身出戶,一毛錢都不要,隻要能恢複自由身就好。
大概是半個月後,我收到了一封來自國内的快遞,裡面隻有一本暗紅色的離婚證,巴掌大小,靜靜地擺在我面前。
我輕輕拿起來翻開看了看,上頭那張單人二寸的彩色照片,應該是我剛畢業實習時所拍,也不知道裴珩從哪裡找出來的,又怎麼一個人搞定的離婚手續。
總之,我拿到了我想要的東西,就夠了。
這件事我告訴了鄧晶兒四人,以及我的父母。
但我不想他們告訴其他人這件事,自己心裡有數就行。
至于裴珩那邊,他願意公布于衆就公布于衆,願意和我一樣低調就低調。
不過再低調,他也肯定會告訴于一凡他們幾個,以及他爸媽,還有蔚藍。
那是他的事,已經徹底與我無關。
“意意,為了祝賀你成功恢複自由身,我和悠悠準備去你那邊,給你一個機會請我們吃飯!”鄧晶兒打了個電話給我,美滋滋地說。
“你們要過來??”我驚訝極了。
“對啊,都到機場了,就是甜甜那家夥太忙了,來不了,隻有我和悠悠。”鄧晶兒頗為遺憾,随即又說,“你趕緊訂個好吃點的餐廳,等着我們!”
說完她就挂了電話。
我才出來不到一個月,鄧晶兒她們就來找我了,我心裡又驚又喜,立馬訂了一家餐廳,晚上去聚餐。
恰好今天又是周六,上午忙了半天班,下午到明天周日都是休息,可以陪鄧晶兒她們好好玩一玩。
我駕車來到了一家床上用品店,準備臨時購買一床被子,我現在住的地方是兩室一廳一廚一衛,但是客房沒有鋪床。
鄧晶兒和李悠總不能打地鋪。
買好了四件套以後,我直接交給了店裡清洗烘幹,然後又去了一趟超市,購買一些日常用品以及水果零食。
我的這份好心情,在聽到蔚藍的聲音時,煙消雲散。
“許姐。”蔚藍穿着白色毛衣,黑色牛仔褲,頭發挽在腦後,很溫柔的模樣,她旁邊跟着李悅,李悅手裡推着一個手推車,裡面裝了一些牙刷牙膏洗面奶之類的東西,最顯眼的是幾盒男士内褲。
我收回視線,漠然地看着蔚藍,“好巧,你怎麼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