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被我的話驚得愣住了,眼裡滿是不相信,很快她焦急地問,“齊舟陽告訴你的?!”
我也有些吃驚,她的意思是,齊舟陽知道這些事?
“你說呢?”我故意模棱兩可。
“他真卑鄙!”蔚藍有些惱羞成怒,“明明答應過我,不會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的!”
我突然想起來,齊舟陽看過蔚藍和裴珩的信息,應該是那時候知道的。
齊舟陽對蔚藍真的算是仁至義盡,竟然一直沒有說出來,否則蔚藍的名聲會更臭。
我自然不會把陸玺誠交代出來,但是也不想害齊舟陽被誤會,便說道,“不是他,這件事沒有任何人和我說過,隻是被我自己發現的。”
“你看了裴先生的手機?”蔚藍立馬又質問。
“我怎麼知道的你不用管,總之你做過的事,我知道得七七八八都差不多了,所以别再來我面前演戲,你應該慶幸我願意和裴珩離婚,然後老老實實躲我躲得遠遠的,别自找麻煩。”我勾勾唇,“我手裡還有一些很不錯的東西,裴珩看了很可能抛棄你哦。”
蔚藍顯然被我吓住了,她絕不希望失去裴珩。
她估計沒想到我會知道這麼多事,沉默了一會後,便起身想離開。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裴珩這個人的,什麼時候知道我的身份的?”我問。
蔚藍停住腳步,扭頭看着我,臉上的笑容很不自然,“許姐,雖然是我先聯系了裴先生,那也是因為我知道他跟别人要了我的聯系方式,想問問他為什麼那麼做,在那之前,我從未見過他,也不知道你什麼身份,我還有事,再見。”
她說完就匆匆離開了。
可是我不信她的話,我可以自己想辦法查。
随後我把齊舟陽從黑名單裡放了出來,想問問他知道點什麼。
在問他之前,我點進他的朋友圈看了看,他的朋友圈已經很久沒更新了,最近的一條還是那一次我和他爬夫明山時發的,是幾張照片。
他的朋友圈背景也換了,是我抱着胖橘的照片,隻是看不到我的臉。
我心裡充滿了愧疚,好像害了他一樣,有種不好意思再去問他的感覺,沒事就把人家拉黑,有事就放出來。
要麼我再想其他辦法吧,我歎了一口氣,準備重新把齊舟陽拉黑。
齊舟陽:許姐,你終于把我從黑名單放出來了?!
我:……
齊舟陽:為什麼突然把我拉黑,我做錯了什麼嗎?
我:沒,小齊,你什麼也沒做錯,我就是不小心把你拉黑了,不好意思。
齊舟陽:你方便接視頻嗎?我想見見你,于醫生說你出國了,你現在在國外?
我主動發了視頻請求過去,齊舟陽很快就接了。
短短幾個月沒見,那個陽光大男孩似乎變得成熟了一些,頭發剪成了平頭,穿着一件灰色夾克,夾克上有些髒兮兮的。
他摸了摸頭發,有些不好意思,“許姐,我剛下班回來,衣服有點髒,我現在實習期天天待在工地,和一群糙漢子吃住,你别介意。”
“這有什麼好介意的?”我趕忙說,“平頭挺帥的,幹淨利落。”
“我也覺得不錯,主要還是頭發長了工作時不太方便,”齊舟陽樂呵呵地說,“我剛去的時候,大家說我潮得他們鬧風濕病。”
我被他說得笑了起來,聊着聊着,他問,“許姐,你什麼時候回國,我的工資打了一部分回家,還留了一部分想請你吃飯,或者給你買個小禮物也可以,我暫時買不起太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