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蔚藍當時知道那個有婦之夫,跟别人要了她的聯系方式。
赤裸裸的暧昧訊号。
蔚藍追求者衆多,他一直都知道,心裡承受力挺好的。
直到裴珩的出現,擊碎了他的心理防線,可他還是替蔚藍瞞着所有人,沒有說出來。
“我問過她為什麼要主動發信息給裴珩,難道不知道那個男人什麼心思嗎?”齊舟陽提起那時候的事,已經坦然了許多,但眼裡依然有一絲不解,“她說她的心告訴她,她喜歡那個男人。”
這句話,讓我有點無語,難道不是裴珩對蔚藍一見鐘情,是蔚藍對裴珩一見傾心?
這次的聊天,讓我整個人都納悶極了,但是也基本可以确定,這場風花雪月的故事,起頭人竟是蔚藍。
雖說就算她不主動,裴珩那時候已經要了号碼,遲早會聯系她,可是意義就是不一樣。
我好像看到了一隻被大灰狼追趕的小白兔,突然露出了狐狸的尾巴。
臨近分别時,我和齊舟陽站在馬路上,他時不時偷瞄我一眼,我都知道。
“許姐,你下午就要去X國了嗎?”他問我。
“嗯。”我點點頭。
他眼神流露出一絲不舍和落寞,但還是擠出笑容,“祝你一路順利平安。”
我沖他笑了笑,突然他張開懷抱,将我抱在懷裡,很緊地收了收胳膊,飛快地說了一句,“我會想你的!”
然後就松開我,拎着行李袋轉身往一個公交站台跑去,頭也不回。
我都還沒回過神,齊舟陽已經上了一輛公交車,他就坐在靠窗的位置,扭頭往回看我,直到公交車消失在視線裡,我才張了張嘴,但什麼也沒說。
真是一個可愛的男大學生,希望他以後畢業進入了社會,還能保持這份純粹簡單的性格,不過,挺難。
我沒想到的是,我和齊舟陽這次見面,後面會鬧出一場風波。
當天深夜,我和大伯順利回到X國,許成珉開車來接的我們,他先把我送回了住處,才和我大伯開車回家。
開門時,我看了一眼對面,裴珩應該還沒過來,蔚藍既然嚴重到需要住院的地步,他肯定會陪着。
我沒想那麼多,開門洗漱完畢後,便去睡覺了。
直到第二天上班時,我才從憤怒的陶葉口中,得知了蔚藍的事。
“許知意你太惡毒了!”陶葉怒不可遏地指着我,眼眶都紅了,“如果蔚藍出了什麼事,你會下地獄的!”
“她怎麼了?莫名其妙!”我皺眉看着她。
“你難道不知道她有心髒問題嗎?你還故意氣她,激她,現在她還躺在重症病房,命懸一線,你難道不用負責?!”陶葉激動地說道。
同事們都面面相觑,插不了嘴。
蔚藍什麼時候有心髒病了?我從來不知道!
“她有什麼心髒病,你說說。”我冷靜地反問。
“她……”陶葉似乎想起了什麼,到了嘴邊的話沒有說出來,頓了幾秒才繼續說,“她有先天性心髒病,很嚴重,受不了刺激,所以你總是刺激她,你就是殺人兇手!”
我冷着臉,“我從來不知道她有心髒病,犯不着去刺激她,你要怪就怪她喜歡來我面前刷存在感。”
陶葉氣急敗壞地吼道,“許知意你還是個人嗎?你怎麼這麼冷血?!真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