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句話的事情,現在就可以告訴我。”我卻不肯,我想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讓裴珩對蔚藍那麼縱容,我不相信隻是因為他喜歡蔚藍。
否則,他壓根沒必要來找我談這些。
可是裴珩隻是看着我,眼神是我看不懂的情緒,最後他重複了一遍,“下次再和你解釋ok?”
可能是剛才蔚藍說了什麼,所以他臨時改變了主意,我本來就心情極差,雖然手裡有蔚藍的一些黑料,随時可以放出去,可是我忍了,因為我覺得時機不對。
我深深地看了一眼裴珩,他的臉上籠罩着一層寒霜,心情不太好,我什麼都沒有再說,隻是直接下了車。
眼看着裴珩的車子遠去,我心中的寒意也越來越凜冽。
讓我沒想到的是,當天晚上我又接到了一個電話,是陸玺誠打來的,他的聲音有些着急,卻又吞吞吐吐,“許知意,你、你能不能過來一趟?”
“怎麼了?”我問。
“珩哥現在在醫院,蔚藍情況不太好,想要見你一面。”陸玺誠說這話時,我明顯感覺到了他的尴尬。
應該是蔚藍提出了要見我,裴珩不好跟我說,所以陸玺誠來說了。
這貨雖然已經和鄧晶兒在一起,但是他和裴珩一樣,覺得蔚藍是一個單純無辜的女孩,充滿了保護欲,他再這樣下去,遲早會被鄧晶兒打死。
“這個關我什麼事?”我覺得有些好笑,如果蔚藍真的人不行了,就這樣死了,那我可能心裡還舒服點,就當她是遭到了報應,替我的孩子陪葬。
“我知道你們之間有些誤會,但是人命關天,她現在情況真的很危機,在搶救,說如果能醒來想親自和你再道個歉,你……要不就當做好人好事?”陸玺誠試探着問。
人命關天,那我失去的孩子不是一條命嗎?
這時我聽到那邊傳來了傅傑的聲音,“别讓她過來,萬一蔚藍醒過來又受刺激怎麼辦?”
陸玺誠頓時噤聲了,他們還真是把蔚藍當做了無助柔弱的小可憐,我反而是一隻可怖的惡狼。
“在哪家醫院,我過去。”我開口問。
“啊?要不你還是别過來吧,太麻煩了……”陸玺誠誠惶誠恐。
“那我去問晶兒。”我懶得和他廢話,直接搬出了這座大山。
一聽到鄧晶兒的名字,陸玺誠立馬慌了,估計他都沒說自己去了醫院看蔚藍,沒幾秒鐘他就迅速報出了醫院地址。
既然這麼怕我刺激到蔚藍,那我不過去一趟都對不起自己。
挂了電話以後,我立馬趕去了醫院,我趕到的時候蔚藍已經從搶救室出來了,情況雖然危急,但幸好搶救及時,已經脫離了危險。
裴珩在搶救室外面等着,看到我出現的時候,他眼神有些複雜,還有一絲冷。
蔚藍被推了出來,然後送去病房,裴珩由始至終沒有和我說一句話,隻是跟着去了病房,陸玺誠小聲對我說,“珩哥他心情不太好,你要不先回去吧?”
“來了哪能就這樣回去?”我回答得簡單,然後便直接跟了上去。
到了病房後,我一聲不吭直接找了個位置坐下,傅傑看到我的舉動,頗為不高興,“你來幹什麼?”
“嗯?”我挑眉,“不是她想見我嗎?所以我來了。”
“陸玺誠那個傻子,他叫你來你就來?”傅傑似乎比陸玺誠更擔心蔚藍,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暗戀蔚藍。
我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穩如泰山,“不是蔚藍想見我嗎?陸玺誠隻是傳個話,怎麼,我順她的意也不行嗎?”
裴珩看着我和傅傑争辯,并沒有說話,隻是在病床上看着蔚藍,似乎在思考什麼事。
病房裡陷入了沉寂之中,我毫無睡意,大概到了晚上十一點,蔚藍醒了,當她發出了一聲輕微的聲音後,裴珩立馬前去查看她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