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的那一霎,傅傑就露出了心虛的神情。
裴珩臉色如霜,眼神沒有一絲溫度地掃過我和蔚藍她們。
蔚藍無助地看着裴珩,“裴先生,阿傑把我們安置到這裡,可是許姐跑過來打了我,讓我們滾出去,這、這……”
“你怎麼能打人呢?是裴珩讓我安置蔚藍他們的,錯也是錯在我!”傅傑憤憤不平。
我從未如此覺得惡心過,聽着蔚藍的哭訴,傅傑的指控,我強忍着惡心來到了衣帽間,果然,我沒帶走的服裝首飾全部翻亂了。
我一把抓起地上掉落的真絲睡衣走出去,扔在蔚藍身上,“連我的睡衣你都穿,不嫌惡心嗎?”
蔚藍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咬着唇說不出話。
我又去看了一眼梳妝台,剩下的一些大牌護膚品香水,很多蓋子都揭開了。
蔚藍的手就像某種惡心的病毒,傳染了我所有的用品。
我把那些護膚品香水,通通扔進了垃圾桶,當着所有人的面,讓傭人阿姨拿去倒掉。
“許知意,你别太過分了好吧?蔚藍隻是試一下,她以前沒用過,好奇是正常的!”傅傑看不下去了。
裴珩一言不發,隻是用一種看不清的眼神,凝視着我的一舉一動。
“許姐,對不起。”蔚藍眼睛紅得像兔子一樣。
“蔚藍,你别道歉,是我把你們帶過來的,要怪就怪我。”傅傑冷聲道,“裴珩,你不表個态嗎?你和許知意不是已經離婚了?”
蔚藍滿眼期待地看着裴珩,等待着裴珩替她做主。
裴珩自然看到了蔚藍臉頰上的巴掌印,那一巴掌,我起碼用了八成力。
“她為什麼不能住這裡?”裴珩終于開口了,一開口就讓我的心涼了半截。
“你缺房子嗎?你明知道這裡是我精心布置好的,對我來說是五年的心血和感情,你卻允許蔚藍住進來,踐踏我曾經的付出,是麼?”我深吸一口氣,克制着内心的酸楚和怒火。
“你既然已經放下了我,自然也放下了曾經的感情,人總是要往前看。”裴珩涼薄地看着我,說的話那樣的輕描淡寫。
前不久還來糾纏我的男人,似乎在這些天想清楚了,對我的态度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蔚藍見裴珩是站在她那邊的,立馬有了底氣,“是啊,許姐,人總要往前看,你再糾纏下去也沒有意義了。?
我糾纏還是她糾纏?蔚藍反咬一口的功夫真不錯。
看着裴珩護着蔚藍的模樣,我的心很平靜,意料之中的事罷了。
隻是我失去了和他們再玩下去的興趣。
我拿出手機,翻開了今天晚上的新聞,質問裴珩,“你做的?”
裴珩看清楚内容後,臉色迅速沉了下來,眼神銳利地望向了蔚藍。
憑這個眼神,我已經知道始作俑者是誰了。
蔚藍眼神無辜地看着裴珩,“裴先生,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裴珩淡淡答道。
“是蔚藍發出去的吧?”我覺得真悲涼,十年的時間加重生一次,我竟然從來沒有看清楚過裴珩這個人。
裴珩說,“她應該是拿了我的手機不小心發出去的,我會派人處理好,不會給你的生活造成困擾。”